这里人挤人,轻易就能听见谈笑、欢笑声。
顾延一直在隐忍,周围全是人,冬喜依旧肆无忌惮地对他说难听不已的话。
“我好渴,为什么他们都能进去,就我不能。”冬喜质问他。
“你除了板着脸你还会什么?一点用都没有,买不到票,也不知道带硬币,真没用!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越说越难听。
顾延的眉皱起来了,“小喜..”他伸手去抓她。
结果,“你好没用!”冬喜又是一声小吼。
周围的人都被吸引来目光。
顾延正在排队帮她买票。
望着那些轻松顺利进入项目的人,冬喜的眼底一点点染上厌弃。
她最不喜欢的一件事,就是等人。从小到大她都不喜欢,不喜欢言而无信,不喜欢说到做不到,那些空有承诺不去实践的人她最是厌弃。
“别人能进那里,为什么我不行?你不是说,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骗子!”
她不由分说,一手挥开顾延排队一个小时买的奶油鸡蛋仔饼。
奶油白白的,落在地面上,冬喜看也不看,脚直接就踩上去。
顾延沉默地接受她所有的言论,举止,面沉如水。
冬喜骂他,肆意地享受由于他无能为力而带来的落差。
她笑,用受伤的腿随意地踩踏他买来的东西。
食物、票据、头饰。
一分钟就能赚百万的人,居然会愿意为了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在这里苦等数个小时。
没有人能理解。
面对冬喜的哭闹,顾延仅仅是皱眉,他弯下腰,帮她擦掉鞋子上不小心沾染到的奶油。
冬喜看着他,看着他的颅顶,她剧烈地呼吸。
她想走,真的想走。
可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她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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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有合影项目。
顾延看着身旁由于刚才不停说话,此刻说累了,正在一口口喝着果汁的冬喜。
“小喜,我们去合张影吧。”他突然就说,并且去拉她的小手。
结果冬喜听了,顿时反问他为什么:“我迟早会离开你的,为什么我们要合影。”她的眼神说起会离开他时那样的笃定,对于想要拍照的事情感到那样的不可思议。
顾延看着她,默了会儿,笑着反驳说:“不会的小喜,我们是不会分开的。”他眉眼奕奕,同样不甘示弱,也像是在说什么既定的事实。
可冬喜被他这幅模样给刺激到了,她陡然一阵警觉:“不要!”
“我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跟你拍照,求求你——”
“很快的,小喜。我们除了结婚证,好像真的连一张照片都没有。”顾延轻易就驳回她的请求,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蓦然失笑,下一秒他抬起头,眼神中的偏执与固执令冬喜觉得担忧。
冬喜:“...”她害怕这种眼神,她不敢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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