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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慌乱,他在不停地道歉,可冬喜突然吐在了他的怀里。
是酸水。
吐完她觉得好受多了。
一抬头,冬喜看见天空中有飞机划过的云彩轨道。
冬喜呆呆地看。
陡然,心口那儿撕心裂肺的疼。
真的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了。
她想走。
太难受了。
“你,你就放过我吧。”她喃喃的祈求,虚脱了,无力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头。
“不可能的。”
冬喜听见他这么说,那样绝情,那样恐惧。
鼻尖骤然发酸。
“求你…”冬喜的五指用力抓皱了他身后的衣衫,她顿时哭得五官扭曲起来。
久久,只听见顾延又说。
“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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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家里的佣人全都被换了。
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人,冬喜忽然想起什么,她突然从台阶上下来。
“王妈”她叫,很茫然。
然而姓宋的阿姨只是回头,她腼然冲她笑了笑,面露惋惜,她朝冬喜劝说,“小夫人啊,下次千万不许那样了啊,不值得的。”
说完她就走了。
佣人全被换走了。
顾延冲进翟医生的办公室,抓着他的衣领恐吓他,让他离小喜远点。
翟医生始终都面色平静,只说你这样,她不会幸福。
顾延破口大骂,叫嚣着什么。
最后二人被保安拉开。
…
冬喜的记忆在慢慢恢复。
具体恢复到哪里,没人知道。
她最近的情绪很稳定,知道离婚无望,于是只能试着逃。
“乖乖吃饭,吃完我们去滑雪好不好?”
这天白天,顾延没有去公司,他弯下腰,半跪在冬喜身前帮她穿袜子,女孩子正盯着窗外的云瞧。
说完半天依然没反应。
“滑完雪,我们再去游乐场。”顾延继续说。
游乐场。
人山人海的游乐场,有旋转木马,还有过山车,怎么看都比在这暗无天日宛若牢笼的房间里强。冬喜终究还是动摇了,她小心转动脖子,看向顾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