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过碎石铺排下的小溪流,冬喜一跃而过,稳稳地被他抱在怀里。
二人一并走至天光。
接着,梦醒了。
冬喜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清明,入目的是硕大的水晶吊灯,囚笼似的窗帘,席卷天光。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间怔怔落下泪来。
梦境最后,她和少年一起躺在山坡上午睡,她搂住他的脖子,亲昵地挨着他。
身下是柔软的青草泥地。
那个少年,他是谁,他叫什么?
冬喜陡然一阵剧烈的头疼。
她弯腰抱住脑袋,双腿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顾延捧着热牛奶回来时,刚好看见这副画面。
“小喜?”他唤。
蹩脚的温柔声色,他学了很久的。
冬喜抱着脑袋,闻声,她的双手缓缓从太阳穴两侧挪开,脸也一点点地从下边抬起。
等看清楚是谁之后,冬喜似乎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们有着一双,一双特别相似的眼睛。
对,眼睛。
但是除了眼睛外,其他完全不相干。
气质、说话的方式、给人的感觉,半点儿不想干。
但就是那双眼睛,同样璀璨,同样耀眼。
冬喜愣愣的盯着顾延。
她喃喃:“你走了,我怎么办?”
顾延看着身前冬喜神志不清的脸。
他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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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柏画那里再也不会有转机,顾延又去找过成嫣,这个冬喜在昭山仅有的朋友之一。
“画画,不管怎么说,也该是劝和不劝分啊...”成嫣这一天将柏画出来约出来,她满脸纠结。
她虽然没有柏画那么硬气,但骨子里和柏画想法一致,但偏偏那天找她的人是何全,何秘书找到她的时候,一番话说的很诚恳。
青年秘书一对漂亮的招风耳很吸引人,成嫣没办法拒绝。
“劝和?”柏画闻言,冷冷呛声,“你明知道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不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成嫣不死心。
“试什么?难道你也想做对不起小喜的事吗,啊?”柏画陡然觉得火大,冲她吼完,扭头就走。
成嫣皱眉瘪嘴,难受地紧追她:“画,画画...”
“成嫣!”柏画突然停下脚步,扭头抓住成嫣的肩头,“你千万,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他从头到尾,都是在骗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