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冬喜因为夜夜等他,有时会不小心困睡过去,有时候她也会强打精神看会儿书,美其名曰充实自己,毕竟她是顾延的妻子,如果没有什么涵养的话,人前人后总是要被说道的。
但是她竟也忘记了,她原本是美院的高材生,一个本该出国留学深造的未来艺术家。
但这一切都因为婚姻而荒废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令她如此着迷于这场婚姻呢?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没有人知道。
…
顾延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脱,他就鬼使神差地走到床边。
床榻上隆起小小的一团。
冬喜呼吸声浅淡,整个人破碎而又乖巧,她就睡在那里边。
顾延又是鬼使神差地缓缓坐下去,床榻深陷一小块。
他将双臂撑在熟睡小妻子的身体两侧,脸一点一点地朝她逼近。
冬喜一整天都被锁在家里,好几次吵着要回医院都被佣人和保安拦住了。
“夫人,您身子还没养好,外面风吹天冷快快进屋去。”
“夫人啊!”
…
于是冬喜就被关在了卧室。
整整三天,她就躲在角落里哭,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才会爬出来吃佣人送来的饭菜。
都是最最精致的菜肴,但她挑食得过分。
她本就浅眠,此刻被动静弄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发觉有人正撑在自己的身体上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这样的画面似乎以前也有过,男人身上的压迫感、高大的身躯,无一不令她觉得恐惧,以及伴随着串联的痛感从脑海一并汹涌而上。
她被吓得直接睡意全无,仓皇瞪大双眼,抱着她那形影不离的小熊本能地朝后缩。
后退得太突然,动作幅度太大她的背不慎抵到了床头,骨与床板撞击出声,冬喜吃痛,最终退无可退。
视线清明,男人的脸首先映入眼帘,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个人,看到这个所谓的丈夫冬喜就感到浑身冒冷,止也止不住的冷意从心底蔓延而上。
顾延朝她那儿靠近,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是冬喜依然迅速将小熊护在身后,警惕不已地调整好坐姿,如临大敌。
身体微微发抖,似乎已经形成了抗拒的本能,就好像下一秒他会毫不犹豫的弄死她一样。
“唔...”她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响。
冬喜死死抱住小熊,伸出手想将顾延推开。
顾延想继续的姿势就这样僵住,他觉得莫名,他不过是想帮她盖一下被子,顺便看她睡得好不好,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