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喜不敢再看了。
这时,针扎了进去,皮肉被推挤开的声音,血液顺着管道缓缓被抽出来。
冬喜身体整个紧绷住,咬住下唇,像一朵残风中的小花苞。
血一点点地被抽出来,冬喜吃痛,咬住下唇,她转而猛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医生。
“轻,轻一点,求求你。”
她喃喃,神情流露出祈求。
“津扬哥哥,小喜疼。”
…
顾延原本正盯着自己的腕表,心头也有些说不出的闷堵,并且他也知道刚才床上的人在打量他,那眼神像猫儿似的。
结果那声“哥哥”传入耳膜,过于突然,顾延他半错愕,接着下颚绷直,下一秒他火速站了起来。
“小喜。”他突然叫出声来。
一开口,语气不算好。
说着,顾延已经走到冬喜的身边,表情冷冷地横在她和男医生之间。
医生鼻梁上架着眼镜,原本目无斜视。但由于顾延突然的走近,他也不由得受到影响而看向下方,那是冬喜一张莹白脆弱的脸,她说自己疼,求他轻一点。
结果旁边又突然横出顾延的手臂。
那人将冬喜的半张脸还有眼睛遮住,似乎不愿意让冬喜看见他,对他说话。
那张突然出现的有些不耐烦的脸属于顾延。
横生的敌意,隐隐在二人之间流窜。
面对顾延的示威之举,名叫津扬的医生只是默默将视线收回,眼底毫无波澜。
…
冬喜突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陡然朝旁边看过去,只见那个陌生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甚至还挡住她的视线。
冬喜愣住。
抽了不少的血。
血抽完,年轻的医生没有多说半个字,兀自收拾好药箱,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端倪,之后简单对护士交代了些事情就径直离开。
房间现在只剩下四个人。
看护阿姨守在冬喜的床边,表情有些紧张,但横竖也看不明白状况,插不进话。
小护士还在对比药水,收拾残局。
见冬喜不应他,顾延显然已经在愠怒的边缘,但是他耐着性子又叫了一声‘小喜’。
小喜…
为什么,冬喜不懂,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叫她小喜,他们难道认识吗?以及他为什么要这样的看她。
难道是她今天很奇怪吗?可明明刚才照过镜子,没有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