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自己的模样过于狼狈又许是知道自己今晚过于大胆,冬喜下意识要推开他。
顾延面容冷硬,硬是将她拉回了家。
卧室的门砰得关上。
冬喜被关门声惊得一哆嗦,脑海也渐渐清明。
“你现在本事见长,不仅和不清不楚的人出去喝酒还学会夜不归宿。”顾延正背对着她松领带,一开口,语气不算好。
冬喜一听,愣了半秒,之后陡然来了胆子。“不清不楚?”
顾延个头高,有很强的压迫感,冬喜同他说话只能仰视,许是喝了酒,酒精使她变得无畏起来。
她嫌少这样情绪失控过,语气打着颤,眼尾也红了:“我跟他的事,你有哪件不知道?吃一顿饭就是不清不楚,那你衣服上挂着别的女人的头发,我也要说一句不清不楚,你觉得好听吗,我问你,你觉得好听吗?”
这种无理取闹的模样是顾延最最厌烦的,并且冬喜的喉管细,就连质问吼出来的句子听起来都像是小猫在挠痒痒,一丁点威胁的成分都没有,不论放在哪儿都是被压制的一方。
就这样一个小东西,一个无趣的女人,居然也会做出朝他大吼大叫的反击行为。并且现在胆子肥了还敢和别的男人深夜聚餐喝酒,顾延直接气炸。
顾延不愿意同她争辩这种无聊的事,他虽然不爱冬喜,但同样他也嫌外面的女人脏。
“我今晚睡书房,不用等我。”顾延半分解释都懒得说,拿起外套就要走。
冬喜委屈得牙齿打颤,她盯着顾延的后背,似乎能盯出一个窟窿:“顾延。“她叫,已经带哭腔了。
“你是心虚吗?你不觉得自己脏吗。”酒精将感官无限放大,冬喜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只是觉得委屈,想将委屈全部都倾吐干净。
越说越离谱,顾延停在原地,他皱起眉:“你在说什么?”
“你不觉得脏,可我觉得脏,我每天跟你睡在一起,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觉得脏。我想喝消毒液,洗洁剂,我甚至会吐。”
“你可以无视我,忽略我,嫌弃我都可以接受,可是不能背着我跟别的人乱搞,还用你乱搞的嘴巴吻我!”
下秒钟,冬喜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顾延压在了床上。
“我以为你会尊重我的。”冬喜仍旧各种话不停往外冒,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诉干净。
顾延太阳穴边的青筋突突的:“你今天究竟犯什么病?”
冬喜依然自顾自地说。
“可是你没有,你不尊重我,我跟他清清白白,你完全就是污蔑我,是你逼我这样的。”
冬喜的某些字眼听起来过分极端,简直在挑战底线。
“逼你。”顾延觉得搞笑,“我逼你穿成这样和别的男人吃饭?我逼你不守妇道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深更半夜一身酒气回家,冬喜,你长本事了!”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