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冬喜以为自己会孤单单一人等开场时,这时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冬喜惊得回头,对上一张清绝周正的脸。
那姑娘咳嗽两声。
“柏画。”冬喜笑,她放下酒杯,冲她点头示意。
“顾夫人晚上好~”那人打趣道。
冬喜羞的想捏她。
“开玩笑开玩笑。我老远就看见你了,只是我的邀请函档次太低,还得排队呢。”
名叫柏画的姑娘性格爽飒,像一阵捉不住的风。衣着随性简便,这样的场合她只穿了件黑色的修身外套下搭深色牛仔裙,像是逛街逛了一半被突然拉过来充数一样,不过她气质逼人,一路上也没人敢得罪。
走了一圈望见冬喜独自在这喝闷果汁,于是就过来打招呼:“哎,你男人呢,留你一个人孤芳自赏还真是不解风情。”柏画四处看看,没看见顾延。
“他有事,陪朋友去了。”冬喜说。
“奥,我说呢。”柏画顿了顿,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你上次不是问我星棘艺术展什么时候开幕么,我看了看预计就在近期,具体的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
冬喜眉眼弯弯,说:“好。”
是多年的老同学了,见了面也不会尴尬。
她们所站的这个区域视野开阔,正聊着天,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嘀咕怎么还不开始,不少媒体也是等的抓耳挠腮,宴会少说已经延迟半个钟头了。
棕色貂绒毛领的女士疯狂扇风,妆都快花了,连连吐槽:“早知道不来这么早了,这大衣穿着又热,来了也没见个什么明堂,哎呦热死我了。”
“这是在等谁啊,小寿星刚才不是已经到了?”
旁边紫裙子的女士想来应该是头一次来这样隆重的场合,抱着酒杯,探头探脑。
..
柏画听见后笑笑,似乎对于这样迟到早退的事儿早已习惯,守在冬喜的身侧语气施施然:“还用问吗?这么大个戏台,等的人自然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像是要印证她所说一般,一位女子众星捧月地出现了。
聚光灯顿时也对准了进场的人。
女子一袭酒红色的人鱼礼裙,波浪卷发,头发也是浅棕偏红的色调。大红唇,身材娉婷,满身的富贵红,像一朵娇艳的牡丹,虽艳俗,倒也显得挺高贵,出现便能吸引过去在场大半的目光。
柏画听见动静笑着侧过身,远望着那人落入会场。
“自然,是盛明娅啊。”柏画双臂抱胸,指甲错落翩跹,她说完剩下的内容,眼底满是玩味。
她口中的盛明娅是此次举办晚宴的盛家老总的小女儿,今天过生日的小孩是她亲侄子。
盛二小姐一路上被簇拥着过来,同为昔日校友,冬喜自然也认识她。
柏画不喜欢盛二这副装模作样的做派,但还是好以整暇地欣赏完了她出场的全过程。
“真就是厉害啊,让这么多人等她一个,也不怕明天的头条会怎么写。”柏画挑眉,意味深长地调弄道。
旁边有女宾听了,不以为然,捂嘴笑着反驳:“她可不怕什么头条,写头条的公司股东就是她,她怕什么怕?”
柏画听见后微微一愣,紧接着也连连点头,很难不赞同,她闷笑一声,眼底的整暇意犹未尽,视线流连,语气几多嘲讽:“是是是,不愧是盛二,能在这种场合做出这种事儿,除了她也没谁了。要说啊还得是她亲爹的面子大,一个破百日宴而已,整个昭山的人物都来了个遍,就这出场的架势,知情的看看也就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过生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