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北泽偏头,语速放缓。
“我看到了,也记住了。”他顿了顿,“但是没和你说。”
“……”闻千喃低头咬了口包子皮,口齿不清地评价,“别扭小孩儿。”
关北泽淡笑,算是接受了她这个评价。
他确实别扭。
其实很多事,说出来就好了,但他偏偏没有这样做。
甚至在刚刚,他都还在想,要怎么开口。
但是走回到这儿,他慢慢又知道了。
其实只要都告诉她,就好了。
他牵着她继续走,路过一中校门前的马路。
“我也不晕车的。”他垂眼,“之前春游的时候,是想和你坐,所以才说自己晕车。”
“……”闻千喃呆呆抬头,忍不住说,“你说你是不是欠的,我那时候邀请你你都不理我。”
“是。”他从善如流地认了,又低头想了想,“我那时候好像在生气,因为你骗我说没吃早餐。”
“……”闻千喃觉得无语,“毛毛你就是幼稚鬼。”
他扯了下唇,牵着她到了校园门口。
闻千喃看着他上前,和保安说了几句,对方还真让他们进了。
她觉得神奇,跟着他一起进去了。好些年没回来,一中不少地方都重新装修了,建筑楼恢弘大气,初中部照例挂了好几条中考加油的横幅。
他们到了初中部以前的教室,里面的桌椅都换了新的,桌面堆满了书本,她曾经坐过的位置还在,正对着第一排他坐过的位置。
她没忍住开始回忆,“毛毛你记不记得,你以前坐我前面,我上课其实都没认真听,在偷偷画你。”
关北泽垂眼,“我知道。”
“……”
他勾了勾她的指尖,“你那时候和陈道涛同桌,我挺不开心的。”
“……”闻千喃有点莫名,“为什么?”
关北泽:“你和他说话,都不来找我了。”
闻千喃只觉得他是颠倒黑白的一把好手,“明明是你每天都不搭理我。”
她想了想,又说,“不过你以前本来就不怎么搭理我。”
关北泽微静,半晌,低下头。
“我做的不对。”
闻千喃没听清,“什么?”
“我以前,对你不够好。”他语速渐缓,“现在也是。”
闻千喃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也没觉得哪不好了,微微皱眉。
她原本只以为他就是想和她出来走走,回忆一下小时候的事情,但现在却觉得不止是这样了。
他好像是想通过这些,来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