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被他一提醒,她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推开他,很快开始控诉,“你以前真的经常对我生气。”
温软的身躯从他怀抱挣脱,小姑娘直起身,一板一眼地开始数,“你还说呢,你想想你以前怎么对我的。我每天都像是拿热屁股贴冷脸,怎么追你你都不太搭理。”
“……”关北泽扯唇,“你这什么比喻?”
“你就是经常不理我。”闻千喃没被他打岔,“你记不记得有一次,外婆来我家,问我为什么每天都跟着你。我那时候太紧张了,就说我在遛狗。”
“……”
闻千喃掐他脸,“然后你一周都没有理我。”
“足足一周!”她大声控诉,“我每天都跟你道歉,跟你搭话,你都不带搭理的。”
关北泽隐约也有这么个印象,但倒是完全不记得她有道歉,反而是非常理直气壮地一直叫他地狱恶犬。
当时被外婆管着,老人也对小姑娘的口不择言极为生气,不让他再和她来往,他只能和她保持距离,等老人把这件事忘了,才重新和她和好。
闻千喃又细细地开始算,“还有,以前春游我想和你坐,你都老大不情愿。”
“我扭到脚了,你不安慰我,还凶我。”
被她一罗列出来,简直和罄竹难书似的。关北泽眼皮微抬,握着她手腕,轻咳了声,“不翻旧账了。”
闻千喃眯眼笑,“我没想翻旧账。”
“我就是想说,”她扑进他怀里,歪了下脑袋,“…我想说什么来着。”
“……”
“哦。”她慢吞吞地扬起唇角,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我是想说,我们都有不好的地方的。”
“我们都有缺点的,”她笑眯眯地说,“我也没有那么好,我也有缺点,哪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完美无缺的呀。”
关北泽微挑眉,不置可否。
“所以,”她又小狗似的蹭了蹭他的肩膀,“我就是觉得,我俩特别合适。”
“我们就是天造地设,天作之合,天……”她顿了顿,开始胡掐,“天生就该在一起。”
关北泽也不知道这姑娘大晚上忽然告什么白,但确实是被她蹭得无可奈何了,轻掐了下她的腰。
“你说的对。”他敷衍附和,“别蹭了。”
闻千喃不肯放手,又蹭了两下,语气不太情愿,“干嘛。”
她真的格外粘人,平时也没见得有这么粘,几乎把自己当成树袋熊,紧紧扒在他这棵树上。
关北泽垂着眼,沉默须臾,揪着她后衣领,拉开了一点距离,目光审视。
“你喝了酒都会这样?”
闻千喃回想了下,手掌贴着他的手背,严谨下了个结论,“可能。”
“……”关北泽看着她,语气轻描淡写,“以后不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