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直接告到级长那去了。”班主任扯了扯唇,“具体也不知道是谁,但那天演出的好几个女学生也说亲眼看到了,愿意作证。”
徐意“哦”了声,他又叮嘱她,“反正你管好你自己,别到处乱说就是了。”
徐意眨了下眼,“放心吧老师,我这人嘴最严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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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关北泽背着闻千喃到校门的时候,递给保安两张放行条,在路边拦了辆车。
他蹲下,让闻千喃用一只脚先站着,在搀扶着她让她坐在后座。
车内摇摇晃晃,空气闷沉,她闭着眼,哪都难受,缩着身子窝在窗边。
过了会儿,有点凉风吹了进来,很淡,像是轻抚,把车内的陈旧的空气驱散开。
她靠着窗户,闭着眼晕晕沉沉地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脑袋边儿上不是靠的窗户,是关北泽的肩膀。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靠过去的,呆呆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对方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态度。
…看来是她自己靠过去的。
她揉了揉眼睛,直起身,在他付钱的时候看了眼窗外,不是他们家那边,而是医院。
她瞬间清醒了,带着很浓的鼻音扯住他衣袖,“我不打针。”
关北泽收回手机,掀起眼皮看她。
“不打,”他语气平淡,“开点药。”
闻千喃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看着他,神色犹疑,“你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
关北泽皱了下眉,微不耐,“我不骗你。”
她抓着他衣袖的手这才松开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谨慎地松开。
等她松了手,他才照着原样背着她,挂了号,在急诊门口等。
急诊排队的人还挺多,他们在门口的等候椅上坐,闻千喃还不舒服着,但闻到医院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睡意就已经完全没有了。
她撑着沉重的眼皮,脑袋漫步边际地胡思乱想,忽然想到了什么,侧头看关北泽。
她张了张嘴,又咽下那个要脱口而出的字,改口叫他,“关北泽。”
他低头觊她。
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蹦出来是真不习惯,像三个硬生生拆开的东西,拼凑不成什么完整的意思。
“你刚刚说你不骗我,”她眼皮子渐渐耸撘下来,“包不包括你之前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