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阴沉沉。
厚重的乌云堆积,黑压压一片,大雨将至的景象。
徐幼薇抬头看了一眼天,将窗户关上。
在这间别院里已经待了两日,外面恐怕早就兵荒马乱,祁邶夜的失踪,也不知凤止山是否瞒住,许是早就向皇上回禀,一国太子被掳,还是在堂堂皇城之下,临都还不得翻了天。
但徐幼薇也毫无法子,在别院里的这两日,墨染与墨韵的看管下,吃食都是从外面送来,她连院门都没踏出一步,更何况还有东寄月尊大神在,想要寻个机会将祁邶夜的消息传出去都不行。
她压下心里的焦躁,去给祁邶夜送吃食,
许是听进了徐幼薇的劝慰,这两日来,祁邶夜的心态是相当的好,该吃吃该睡睡,一点也不像是被掳的人质。
徐幼薇将食盒里的饭菜端出来,这两日唯一让她高兴的便是膳食丰盛起来,也不知墨韵从哪里找了一个厨娘,极擅长做清淡的晋菜,味道比之宫里的御厨也不惶多让。
祁邶夜姿容有些狼狈,这两日墨韵可一点也不把他当太子,梳洗沐浴这些事情更是想都不要想。在屋里关了两日,他身上隐隐有些味道
即便在如此恶劣的对待下,祁邶夜面上也无半分怒色,这份涵养与气度实在让徐幼薇佩服。
祁邶夜接过竹筷吃起来,他吃相很优雅,是宫廷里训练多年的礼仪。
不一会儿,饭食便吃得七七八八。
徐幼薇见他吃饱了,便将碗筷放回竹盒里,准备离开。
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徐幼薇一怔:“殿下,怎么了?”
祁邶夜狭长的黑眸凝睇着她:“陪我说说话吧。”
徐幼薇犹豫片刻,便应允了。
两人坐在铺满稻草的地上,徐幼薇将食盒放到一旁,笑道:“连日来殿下这般镇静,我以为殿下不会担忧呢。”
祁邶夜顿了下,忽然道:“你以前都叫我太子表哥,不必如此生疏。”
徐幼薇愣然,失笑道:“殿下,你是大晋的储君,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如今长大了,哪里还敢冒犯,这点分寸还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