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绝更是哑了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们都没有资格。
这是秦臻最后一次为墨星池施针，她昨晚上生了高热，身体其实有些发虚，但她却很认真，甚至催入少量的凤凰神力，因为恢复了不少，虽不是鼎盛时期，却也足够。
墨星池双腿传来的刺痛已经一次比一次明显，且越来越甚，他能感觉到淤堵了多少年的静脉被打通了，他也知道他的双腿很快就会站起来，这是他梦寐以求了好久好久的事情，只是可惜，他站起来的速度追不上她离开的速度。
用大哥的话说，他们跟君绯色之间只是有这么一段很浅的缘分，再深就没有了，不及楚琉影与她之间的羁绊。
“好了。”
秦臻收了针，将正好能用两个月的丹药给了墨星池，这才离开了。
“君姑娘，保重。”
墨绝出声。
秦臻已经走到门口，她每次来给墨星池治腿的时候，总是没有很多话，治完了就走，他们两个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内心里的亏欠，也让他们少了很多的底气。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君姑娘她什么时候离开他们都不知道，所以这一声保重是提前说了。
秦臻脚步顿了下，点了点头，“多谢。”
只有两个字，是他们与她最后的告别。
你说保重，我说多谢。
日后怕是再无交集。
眼看着秦臻要走出门了，墨星池急红了眼，忽的大声喊道，“君姑娘，请等等。”
“还有事吗？”
她问。
脸上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欢喜，只是清清冷冷的样子。
墨星池咬着牙道，“你之前不是说，救了我的命，治了我的腿，想让墨家答应你一个条件吗？”
这件事他们都没有提，君绯色也没有提。
秦臻一愣，她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是有布局的，以墨家为诱饵，以墨星池为诱饵，治好他的病，发展人脉，扬名帝都，到时候在对付云家的时候便也加重了手上的筹码。
而她当时想的条件也是，让墨家跟楚家联手对付云家。
却没想到，云家先找到了线索，抓了小墨，以至于悲剧已经造成，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就连云家也已经覆灭，而她的小墨再也回不来了。
“不用了。”
秦臻只说了这三个字，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有意义了。
她便也没有开口的必要了。
墨绝和墨星池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她就这么说不用了，最终连个报酬都不要，条件都放弃了，墨绝想到了最初，他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她，她便也放弃了，不是放弃的太容易，而是你不遵守规则，我便也弃了你。
终究还是亏欠了。
还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