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如何?”
萧凤栖问。
声音紧绷绷,挺严肃,他闭着眼,什么都看不见。
“染血了,崩裂了。”
秦臻道。
萧凤栖一默,探出手想着从身后将染血的纱布先解开,但闭着眼总归是不方便,手触上细腻的肌肤,两人俱是一愣。
秦臻想到之前他的手不小心捏上胸前的绵软,想到那一瞬间的感觉,脸上就热的发烫。
这闭着眼怎么上药?
她自己又不行……
也没有个丫鬟。
小木屋内本来就静,两人都不说话,便显得那呼吸声清晰可见,相互交错。
萧凤栖紧抿着唇,看起来郑重又严阵以待的模样,尤其是他顶着一张冰玉般的脸,耳朵和脖子却是泛着红,明显一副强装镇定的样子,秦臻不知怎么的就笑了声。
萧凤栖正在小心解纱布的手一僵。
“笑什么?!”
听起来是故作严肃的声音。
秦臻轻叹一声,她自己本就是医者,自知医者眼中无男女的道理,尤其是面前这人还是萧凤栖,是她心仪之人,是她临死之前最想见的人,她竟还在矫情什么呢。
面前这人看似冷傲矜贵,对待感情却也执着认真,男女之事更是纯情。
“萧凤栖,你用我的腰纱蒙住眼,然后帮我上药。”
秦臻的声音很轻的响起。
听到秦臻的话,萧凤栖愣了下,只当秦臻是不信他能一直闭着眼,想让他蒙住眼才安心,倒也没说什么,便很听话的拿起放在床尾的浅紫色腰纱,二话不说就蒙在了眼上,腰纱没沾上血,透出一点儿很淡的香味,那是秦臻身上自带的香气。
萧凤栖心性坚定,却也忍不住心旷神怡。
尤其是他试着睁了下眼。
映入眼前的画面顿时让他血气翻涌。
朦朦胧胧,肤如凝玉。
白玉肌肤与血染纱布映出一副绝美的画面。
至艳至绯。
他蒙着眼,看的不是真切,却就是这份朦胧更是让人欲念横生,遐想不断。
“萧凤栖,你快点!”
秦臻见他呆呆的站着不动,忍不住咬牙催促了声,羞恼的将头偏向一旁,实在不愿去看萧凤栖那一副惊色。
此时的萧凤栖自是了解了秦臻的用意,一条腰纱遮了他的眼,却又隐隐能看清楚一些,缓了那份羞意,也可上药。
萧凤栖敛了心神,再不胡思乱想,这才探出手小心翼翼的给秦臻揭开染血的纱布,重新上了药,又重新包扎。
这期间每次碰到秦臻的伤口,她都会疼的嘤咛出声,没有受伤的手也忍不住的扣住萧凤栖的,掌心凝汗,可见极其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