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泓宇道。
说道臻儿,他依旧控制不住的红了眼,内心的痛苦依旧要压抑不住。
曾经深深恨着的人,突然得知她其实早就死了,这种心痛和遗憾无人能够了解。
萧凤栖瞧着萧泓宇压抑悲痛的模样,瞧着他赤红的双眼,心下冷笑,手指扣着膝盖,凉声开口,“六皇兄又是以什么身份要强留下的君绯色?来质问她?
且不说,秦臻此人早已被秦相逐出家族,而六皇兄也已经娶了秦家庶女,所以六皇兄你,是以前未婚夫的身份在出头吗?”
萧凤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就很平静的叙述出这么一句话,但是却像是一个巴掌似的,重重的甩在萧泓宇的脸上,让他瞬间白了脸色,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秦臻面无表情。
痛苦和着眼泪咽进肚子里去。
“若秦臻还活着,怕也是会被今天这一幕寒了心,这样的父亲,妹妹,未婚夫,要来何用,不如杀了喂狗。”
萧凤栖哼笑。
这话却是让秦奎和秦红霜身躯重重一抖。
明明是平和的语调,却偏偏听的人寒气都往外冒。
秦奎此时连话都不敢说,这位大夏玄王杀人不问缘由,尚且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而秦红霜更是趴在地上装死,但其实内心恨的不行,满心满眼的不甘,凭什么,凭什么秦臻能死而复生,而且还能勾搭上玄王爷。
萧凤栖说完这句话,眼神略过那个四岁的孩子萧辰儿,只嗤笑了声,明明什么话也没说,却让萧泓宇的身躯晃了好几晃,再也无法开口说出留下君绯色的话。
“对了,今天你们将她伤成这个样子的账,本王且先记着,来日慢慢还。”
萧凤栖说完这句话,转动了轮椅,再不屑去看他们几人。
“走。”
他开口。
秦臻有些机械的跟在萧凤栖旁边,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
她此时脑子乱哄哄一片。
像是有怪兽在叫嚣着想要出来。
云安寺的青石台阶,铺的长长的,轮椅在上面滚动,发出声响。
时常跟在萧凤栖身边的冷牧不见了人影,像是特意的要给两个人制造机会似的。
秦臻一直没有说话,萧凤栖是有些担心的,他见过秦臻的崩溃,更知道她体内有一股特别强悍的力量,是一种发作起来让他都觉得恐怖的力量,好在今日她压下了。
天知道,他接到清风的消息时,是何等的心急如焚。
但是他不能以裴翎的身份出现,只能以萧凤栖,这个身份能压住任何人。
萧凤栖心口处一直沉闷闷的,只要想到秦奎和所作所为,他那股杀意就崩腾汹涌个不停,他的姑娘今日受尽了委屈,百口莫辩。
更闹心的还有那个萧泓宇,他已知,秦臻之死,与萧泓宇无关。
两个人都在想事情,倒是安静了好一会儿。
玄王路过,这一路都没遇到人,应是萧凤栖的手下提前清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