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摸上下唇,想确认下嘴巴是不是肿了。
“嗯?亲肿了?”骆纬也跟着摸上去,手指覆在他的指节上轻弹,调笑道:“多给你喂一块肉。”
察觉到自己在被调戏,郁淮拍开骆纬的手,说:“要五块!”
“不行。”骆纬拒绝:“最多能给两块。”
“四块!”
“那得再多亲两下。”
还能这样讨价还价?!小气!
郁淮想发脾气,骆纬则想继续,卧室的门忽然传来动静。
上锁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条长腿迈出门栏,接着是一个男子一手捧着个托盘,嘴里咬着根银色叉子,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听说小崽子变人了?”来人望向床的方向,张口就说:“给我看看。”
郁淮没来得及瞧清是谁,眼前忽地一黑,头顶被骆纬盖了一张薄被,隔绝了所有视线,啥也没瞧着。
薄被外,是骆纬冷冷的说话声,“老豹子,你是不是不长手?啊?”
“啧。还藏起来了?这么宝贝?”墨玉泽说。
接着响起脚步声,显然是墨玉泽走到了床边。
随后,似有一道猛烈的劲风扫过,薄被被风掀起来,滋啦一声,中间部位很干脆地被拉出一条长痕,正好在郁淮头上的位置裂出缝隙。
薄被飘飘落下,稳稳地穿过他的脑袋。
突然身披一件被单连衣裙的郁淮:“……”
但至少重现光明了。
郁淮就见床尾站着个一袭黑衣的男子,有着一头利落的黑发。
男子身形纤长,长得十分柔美俊俏,面容看起来有些岁数了,神情有些许倦怠,更多的是一脸羁傲不逊的痞气。
真正吸引郁淮的是他手里托着的盘子,里面正搁着好几块新鲜出炉的烤肉,肉质厚实,生熟适度,传出让人忍不住流口水的香气。
噌的一下,郁淮的头上忽然冒出一对圆圆的小虎耳,薄被下更是戳起来一根小柱子,是他不自觉翘得老高的尾巴。
“哟?竟然有兽耳?”墨玉泽来了兴致,俯下身朝郁淮凑过去,动作是要去抚摸他的耳朵。
郁淮两眼挂在盆子里的肉块上,躲都没躲,甚至挪着膝盖往前,想要过去拿一块来吃。
骆纬眼睛一眯,眼疾手快地拦下郁淮,并一把抱进怀里,站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墨玉泽,用空余的手去抢对方的盘子,黑着脸阴阳怪气道:“肉既然送到了,不用你伺候我吃,退下吧。”
“呵。”墨玉泽冷笑一声,急退几步,把盘子藏到身后。
他不过是在吃饭途中听到小崽子的八卦,上来瞅一眼,可没打算把吃的让出去,当场反呛起来:“老不死的东西,你不是好几十年没进过食了?今天怎么就要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