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的性格,肯定会抢着帮金先生排忧解难,这种在金先生面前表达忠心的好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言知瑾远远听到,他们好像也在讨论,说夏先生失踪了。
难道他是章朔的同伙!
章朔果然是夏舒荷的老相好!夏先生早就认识他。两个人合起伙来装神弄鬼,就是为了阻止冥婚的正常进行。
至于夏先生为什么那么爽快地答应冥婚,当然是为了钱啊。
又想要钱,又舍不得把侄女真的交给别人。说不定还想用夏舒荷的尸体多赚几个人的钱。
奸商!怪不得之前表现得这么积极。
他们急匆匆地开始找夏舒荷的尸体。万幸,和冥婚有关的各项物件一分不少,夏舒荷的尸首也好好地躺在冷冻室里。
可这样,夏先生又为什么要跟着章朔一起逃跑呢?总不能是他们两个有一腿吧。
莫非是看到了什么灵异现象,仓皇而逃?
山庄之内人心惶惶。
言知瑾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表演变脸大戏,撸着蛇开始等待夜晚的到来。
傍晚,熟悉的念经声传来。
言知瑾站在从外面封得严严实实的门前,轻轻一拉,门就开了。
所谓胶布、所谓门锁,都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化为粉末。
他离置办仪式的礼堂越近,越听到一种用指甲抓挠黑板的尖细的噪音,声音很频繁,而没有节奏,说明那个人很心急。
他走到礼堂门口的时候,那个声音已经变成了尖锐的哨声,要将人的胸口,撕掉一层皮来。
礼堂中间摆着两具棺材,前面是一个拿佛珠的僧人,再后面是祭坛,上面摆放着几道精致的菜。
其中一副的棺盖正在颤动,声音正是从里面传来的。
礼堂里的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提出异议。
沉沉的香气弥漫在房间内,没有起伏的晦涩难懂的念经声宛如控制人行动的魔咒。
所有人都僵硬、恐惧而呆滞地站在屋内。
就像是,被魇住了。
棺材越抖越剧烈,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礼堂内所有人的眼神越来越惊恐,已经有人忍不住要往外跑。
金先生却沉声道:“继续。”
其他人咬紧牙关,逼着自己站在原地,有的人把手掌心掐出血来,仍旧没有知觉一样呆立着。
终于,棺材打开了。
同时,天花板传来一声巨响,灯泡炸裂,整个礼堂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