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迷茫的看着沈图南的后脑勺,过了好久,伸手把人重新圈进怀里。
这一次,他没挣扎。
李星河有些不安的合上了眼睛。
所以……他是同性恋吗?他想着。觉得是,又觉得不应该是。心里无端生出些惶恐,手上动作倒是实诚,把人圈的更紧了些。
一夜慌乱。
沈图南倒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累狠了,这一觉睡得又香又甜。
第二天离开酒店的时候,看着白日里那些更加清晰明亮的镜子,纵然脸皮厚如沈图南也难免红了耳根,有些难以直视这些镜子。
他好像明白这个破房间为什么要在床顶上和正对着床的墙壁上装镜子了。这东西和风水没得关系。倒是和什么别的少儿不宜的东西有些联系。
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沈图南一眼就瞟见自己斑驳的脖子上多一个挂件。
是一块儿玉坠子。
品相很好。
沈图南学雕刻的时候曾经了解过一点儿关于玉这方面的知识,虽然只知皮毛,但是打眼儿一瞧也能看出来这东西不是凡品。
能值不少钱。
沈家未必看得上这点儿钱。但是他沈图南稀罕这玉坠子。
是一只鲲。
沈图南一手捏着牙刷,嘴角还沾着白色的牙膏泡沫,想都没想就从浴室跑了出去,他闪到了李星河面前,另一只手捏起了挂在脖子上的绳子,把吊在下面的坠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送我的?”
李星河没想到他会高兴成这样,意外之余心里蓦然软得发酸。
怎么可以这么开心。
沈图南嘴角的白色沫子被李星河用指腹很温柔的擦拭掉,他满怀期待的看着李星河,知道对方点了点头:“嗯。喜欢吗?”
“喜……还算喜欢吧。”沈图南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随后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兴奋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玉坠子,高兴得找不到北实在是有点点丢脸。
他故作矜持的仰了仰下巴。
手里攥着那坠子。
入手温润的玉,被他攥到发烫。
李星河推着他的背,重新把人推进了浴室:“我……看着这个觉得挺适合你。要是喜欢就常带一带。”
这玉坠好像是开过光的。李星河听人说日日带在身上会带来好运,可以保平安之类的。他听过许多类似的说法,什么玉器可以挡灾之类的。
但是,这些封建迷信的话,李星河觉得沈图南是不会信的。就连他自己也有点儿不相信。可是看见的一瞬间,他就想要买给沈图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