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李然无所谓的叹了一声,过了几秒声音小了许多,大概是找了片儿僻静的地方,“我这可不是不务正业,他今天的班排到了这个点,我就只能这个时候来了。”
“他?”沈图南敏锐的从中捕捉到了关键词,挑了挑眉,语气略显八卦。
李然毫不避讳,甚至还有些得意的嗯哼了一声,说道:“就是上次你来的时候,和你说的那个小哥,我从冯橙那儿搞到了他的排班表。”
果然。
沈图南翻了个白眼,被这个狗东西盯上的人,十有八九很难跑掉。
“你对人家好一点。”沈图南一边换着居家服,一边连上了蓝牙耳机和李然通电话。
那孩子他匆匆一瞥,隐约有一两分印象。他很像是曾经的李星河,一副高冷疏离,生人勿近的样子。沈图南难免对他的印象深了一些。不过他身上没有李星河当时那种一看就是象牙塔出来的,一身莽撞正气的感觉。
那小孩的冷漠里带着的是一丝孤傲锐利的暗灰色邪气。
沈图南自认看人很准。
李然那个人看起来精明又狡诈,其实就是个傻白甜,要不是身上有点儿钱傍身,早就被人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追人最上头的时候,命都能给出去。尽管他少有认真的时候,沈图南还是忍不住担心那个傻子的智商。
他看起来不像是能够比得过那小孩的样子。沈图南同他闲聊着近况,一边在客厅里漫无目的的晃来晃去。
阳台上盆里散尾葵的土壤有些干燥,他走了过去,伸手触摸了一下土壤的湿度,觉得应该是时候浇浇水了,拎着水壶往里面加着营养液。
说起来,李然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和他见面了,ORGY沈图南也有好久好久没有再去过了。
“什么时候有空?出来和兄弟们玩儿一玩儿啊。老沈,小呆子他们几个成天和我念叨你,都说想你了,念叨的我头都大了。你也知道ORGY里头的一也就那么些,你这绞碎了多少人的梦啊。”
李然点了颗烟,在一片昏暗的光线里吐出了一口雾,声音有点儿哑。音乐的强烈鼓点声即便隔了这么远,都好像是敲在他心上一样,一下一下令人心潮澎湃。
李然想不明白,李星河那种看起来无趣到极点的人有什么好的。腰身不软,性格也臭,一天板着张脸。怎么就能够迷得沈图南头昏脑胀,一连这么久都憋的住。
沈图南一边查着散尾葵应该浇多少水合适,一边漫不经心的对电话那头的李然说道:“得,你可别期待了,我大概以后都不会去了。”
“啧。”李然有些烦躁,“你是妻管严?你们在一起了吗?你就再也不会来了。小呆子昨儿还和我哭来着。”
沈图南拎着水壶,看着水流渐渐浸润了干涸的土壤,笑骂道:“你才妻管严,不关李星河的事情,是我不想去了。我想清净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