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向今绕过孔念仁的头发，“很真实吗？”
“非常真实，感觉自己去了什么训练营，每天都在训练和学习，还要配合做实验，不会还要挨打。”孔念仁发现向今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觉得向今可能知道相关事情，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不太好交换信息。
向今搂过孔念仁，把下巴贴在他的身上，“我在。”
孔念仁本来想再躺十分钟，没想到又睡着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梦居然连上了。
梦中的他正在受审，坐在椅子上，手和脚都被捆了起来，脑袋上带着重重的头盔。他知道这是在梦里，是假的，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害怕。
自己的指甲被拔了下来，指甲盖低下的肉也由于用力拉扯而变了样子，溃烂的肉开始冒出血丝。但是孔念仁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个指甲有多恶心，因为马上就开始了下一个。
钻心的疼。
孔念仁希望自己马上醒过来，于是开始不停地在脑子里告诉自己赶紧醒过来。
他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在喊自己的名字。
“又做噩梦了？”向今帮孔念仁擦了擦额头的汗。
孔念仁抬手确认自己的手指盖在不在，“又继续做了，这回真不睡了。”
“向今，我们要怎么才能做到宇宙无敌呢？”孔念仁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半躺着的向今，“这样别人就没办法欺负我们了，也不必受困于别人。”
孔念仁低下头，“但是，就算我们个人强大了，被人群围住也无能为力。就算我们有了强大的伙伴，也会被其他强大的团体力量打败。”
为什么自己这么弱小，弱小到连自己也保护不了。
现在，就连游刃有余向今，也碰到了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这是孔念仁参加九五比赛以来，最深刻的想法。
向今把孔念仁抱在怀里，想要说一些安慰的话，但是还是没有说出一句，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向今，我没事。”孔念仁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大不了来一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向今用手指点在他的头上，推了他一下，“净说些不现实的话。”
孔念仁捂住自己的脑袋，朝向今扑了过去，誓要把向今的头，也戳出红印来。正在他俩扭作一团的时候，张燚开门进来了，又关门退出去了。
“张燚，下回你能不能敲个门？”孔念仁朝着门口喊道。
张燚敲一下门之后，把门拉开，“我没想到大佬体力这么好，都这么累了，还有这种精气神。”
孔念仁一边上下打量张燚一边说道，“那是必须的，向今的精气神可不止这些，你要是想知道，我们可以三个......”
只是话没有说完就被向今捂住了嘴巴，眼睛顺便也被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