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娘娘。”靳言来的很快,似乎自己也有些急切。
“陛下下旨让靳家主理新渠运作,二叔是如何处置的?”靳遥心中颇为慌张,面上却未显露分毫,甚至气定神闲替靳言添了盏热茶。
“自然是按照娘娘先前安排好的。”靳言说到这里颇为自得,“下官已同陈家与赵家商量好了,明面上便按陛下的旨意,私下里有多少利益大家一道拿。”
听到靳言如此说来靳遥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她还真怕靳言是个拎不清的,如今这样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辛苦二叔了。”
“娘娘折煞下官了。”
“明日我会让陛下下旨,二叔这工部尚书的位置也该早日坐上去了。”靳遥两指微曲轻轻扣着桌面,“二叔觉得这开渠得用多少民役?”
“那要看娘娘想要怎样的速度。”靳言斟酌道:“若是慢的话,一两千人也就够了。若要快,一两万人怕也嫌少。”
“这倒不是快与慢的问题,自然是越多越好。”靳遥嘴角泛起冷清的笑。
“是。”
“罢了,这事我会同户部商议,天色已晚,二叔早去歇息吧。”
靳言躬身拱手,“下官告退。”
待人走后,靳遥起身立于窗前,穹顶挂着疏朗的星,月儿微明,明日又是个好天景。
了无匿着生息出现在靳遥身后,陪她站了好一会儿。
“朝上可有什么异常?”靳遥开口,身影未动。
“昏君已经让户部开始征发民役。还有,宁安城的刺杀有眉目了。”
宁安城是太.祖赐给与他一道出生入死打下大楚江山的功臣宁安王楚翰的。宁安王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如今的宁安王据说十分神秘,平素最好浪迹江湖,有时三五年也不见得能回一次宁安城。
兴隆帝每每在宁安城遇刺绝非巧合,靳遥查探此事既是想知道幕后黑手的意图,也是想知道宁安王对兴隆帝的态度。
若是宁安城的刺杀与宁安王有关,那自然是万事大吉;若只是旁人试图挑拨,那只能说明宁安王与兴隆帝关系非比寻常,这可不好办啊!
“如何?”靳遥肩上一动,手放在袖间攥得紧紧的。
了无并未发现靳遥的异样,他继续道:“宁安王已经三年未归,应当不是他的手笔。我细细查过这三次刺杀,皆出自江湖人之手,且都是排的上号的杀手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