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间,早有小兵将热水准备好了。
徐令姜这才抹了抹眼泪,上前为李慕载卸甲更衣,帮他沐浴。
不过因着李慕载有伤在身,兼之现在的情况,两人也没谁生出旖旎的心思。
待李慕载沐浴过后,徐令姜替他绞干头发,又蹲在身侧为其上药。布带解开之后,徐令姜这才发现,那伤口狰狞,几乎是深可见骨了,哪里是小伤了!
徐令姜吸了吸鼻子,一面为李慕载上药,一面问:“疼么?!”
李慕载摇摇头,眼神温柔看着她:“不疼的。”
上过药之后,已经三日没合眼的李慕载,便拉着眼底乌青的徐令姜,让她陪自己躺一会儿。
说是躺一会儿,但两人这几夜都没睡好,这一趟再醒来时,外面已是天光大亮了。
徐令姜微微偏头,见李慕载还睡着,便小心翼翼起身。
推开门出去,果不其然,在院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眼睫头发上,已覆了一层薄霜,徐令姜心下一阵心疼,忙将人拉过来:“逢春,你来了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
李慕载刚得胜归来,定然很困倦,叶逢春不想打扰他们,可她又想见叶知秋,便只能在这里干等了。
叶逢春摇摇头,唇色乌青道:“姐姐,殿下还没醒么?”
徐令姜知道叶逢春是为叶知秋而来的,便拉住叶逢春的手:“殿下应该很快就醒了,你跟我进屋去等吧。”
叶逢春道:“不,不用了,我……”
话没说完,身后传来咯吱的开门声。
叶逢春和徐令姜回眸,便见李慕载披衣站在门口。
李慕载扫了门外两人一眼,什么都没问,只转头吩咐外面的士兵:“带逢春姑娘去见叶知秋。”
叶逢春闻言,忙欣喜冲李慕载道谢,然后快步跟着那士兵走了。
徐令姜跟着李慕载回屋,拿来梳子,慢慢替李慕载梳着头,问:“你打算怎么处置叶知秋?”
李慕载闻言,一把将徐令姜扯下来揽在怀中,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问:“你问这话,就不怕我不高兴?”
“不高兴?!你为什么会不高兴?!”
徐令姜一脸奇怪看着李慕载,想了想,又道:“我与叶知秋之间的种种,你都知道的呀,你现在才不高兴,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说完,徐令姜狡黠眨了眨眼睛,
徐令姜一贯端庄持重,闲少有这么俏皮的时候,李慕载瞬间拿她没脾气了,便笑着反问:“你觉得,我要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