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上人听到罗柔有身孕一事,立刻便哭哭啼啼说:“郎君与姐姐本就是夫妻,如今姐姐既有了身孕,想来你们夫妻缘分未尽的,我这便自请去了。只是姐姐与郎君成婚两载,都一直未有身孕,怎么如今刚与郎君和离,便就有身孕了,这……”
那人话说到此处,便蓦的止住了,但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罗柔的前夫经不住撺掇,便当即将报信的侍女劈头盖脸骂了一遭,还放话让罗柔不要把什么屎盆子都往他头上扣,便将侍女赶回来了。
听那侍女说完,屋内众人顿时气愤不已,赵三娘当即撸着袖子,高声骂道:“这对狗男女也忒不要脸了!!!妹子,你当初咋看上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狗男人了!!!”
徐令姜却觉得,这事透着怪异。
她还没想出头绪来时,就听见外面又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罗柔的后娘扶着罗柔的祖母进来了。
罗柔的祖母如今已经六十多了,罗老夫人满头银发,脸色蜡黄,杵着一根黄木梨花拐杖,神色急切的让搀扶她的人走快些。
进来见徐令姜在这里时,罗老夫人忙向徐令姜行礼。
徐令姜摆摆手:“老夫人免礼。”
如今罗柔的娘家人既来了,徐令姜便也没再这里过多停留,便又去女院旁的地方看了。
如今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了,便按照教授不同种类分了地方,不过不论学什么,都必须要学识字。徐令姜过去时,平素那些于针线绣活上,十分心灵手巧的人,此时都苦大仇恨握着笔在写字。
徐令姜本不想惊动她们的,只远远看着,却不想还是被人瞧见了,那些人呼啦一下全围过来,冲着徐令姜磕头行礼。
徐令姜索性便往各处瞧瞧了,又问了她们在这里适应与否等等,说了一会儿之后,叶逢春便将徐令姜请去她房中歇息了。
待左右无人了,叶逢春才小声问:“姐姐,你不觉得,这次的事太巧了些么?”
罗柔与徐令姜不对盘的事,叶逢春是知道的。
虽然叶逢春不知道,她们两人怎么突然关系变好了,但罗柔有孕这事,叶逢春莫名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徐令姜也有相同的感觉,尤其在罗老夫人来了之后,这种感觉更盛了,她笑了笑:“究竟是不是巧合,很快就知道了。”
徐令姜在叶逢春这里待了没一会儿,丹意便进来道:“太子妃,罗老夫人求见。”
徐令姜放下茶盏,说了声:“快请。”
罗老夫人是被罗夫人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