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改不了侍奴时期的习惯。
周淮晏瞥了一眼他站定的距离,慢悠悠抿了一口酒,问,
“今天用的是什么借口出来?”
“......杀人蛊。”
对方回答的语气闷闷的。
少年轻轻“噢”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目光从对方的足尖往上,掠过膝盖,大腿,腰腹,胸口,最终定格在云翡的脸上。
不得不说,当初他非要把人养在身边,还是有些原因的。
不像周淮晏金相玉质一般,过分昳丽精致的面容,阿翡的五官深邃立体,疏朗俊美,就像时尚杂志里最欲最俊的混血男模脸。
而且,由于练武的原因,身材也很好。
“再过来些。”
周淮晏从袖中摸出禁匕,慢条斯理地取下银鞘,露出寒光凛冽的刀锋。
阿翡微微迟疑,但还是走过来,单膝跪下,屈身靠近。
冰冷的锋刃落在了他的脖侧,过分寒凉的温度,让温暖的肌肤条件反射地微微战栗。
周淮晏挑开了他的衣领,缓缓地,寻找着一个喜欢的下刀点。
锐利森寒的匕首就在致命的咽喉处流连,可异族少年却完全没有任何惊惧,忐忑的表现。
周淮晏轻笑,
“不怕本殿下杀了你?”
“臣活着,对您还有用。”
若是以前,阿翡会说,自己的命是主人的,想要怎样处置随您喜欢。
可现在,他却只能说出这样疏离的话来。
不过周淮晏倒是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他稍稍用力,薄而寒凉的刀刃便在阿翡脖肩的交界处划下一道血痕。
少年感受到对方的肌肉不受控的收紧起来,但又努力地放松着。
他伸手剥开对方肩头的衣襟,袒露出一部分胸口和肩颈,细细欣赏着鲜红的血液流下来,没入衣料,晕染出一片暗红。
这时候,周淮晏仿佛屈尊降贵般地俯下身,去吮吸伤口不断流出的血液。
这样的画面,很像是现代讲述血族的电影。
再有半月,阿翡就会跟随卫国公出征,届时,戒断的过程便不会再被打扰。与其现在跟对方屡次反抗不成,不如先缓解着,等到阿翡去往北境,周淮晏才会真正开启戒断的过程。
所以现在,还可以短暂地依赖一下。
少年一只手攀着对方的肩,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若不是正在吮吸伤口的血,这样的姿势异常地亲昵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