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方向可有异动?”他问道。
“暂时没有。”
听到这话,喻霖言松了口气。
好在这只是赵将军的个人行动,没法从其他位置进攻,也给他争取了不少时间。
“喻先生辛苦你了。”士兵道。
“还好。”喻霖言此时和方才城墙上简直是判若两人。
方才他对着赵将军,不说时时刻刻都带着微笑,但是也算得上是和颜悦色。
他揉了揉自己的脸,觉得有些僵硬。
喻霖言也不算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但方才的确是超了他的极限了。
“我上去了,若有什么情况,便及时来和我说。”喻霖言又喝了口茶水,便往城墙上走去。
“喻先生……”那士兵叫住了他。
“怎么了?”喻霖言回头看他。
“若拖不到晋王归来呢?”
“那便战,”喻霖言淡淡道,“尔等既然参了军,便会有这些准备。”
“若败呢?”
“未战之前就想着败吗?”
“实力太悬殊了……”
“尽力而为吧,”喻霖言道,“总好过当逃兵。”
喻霖言说着瞥了那士兵一眼,虽然留下来的士兵也不多,但他也没把每个士兵的名字都对上号。
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不知道家中是否有父母,是否有妻儿。
每个士兵都一样,背后都藏着属于自己的一段平凡烟火。
晋王此番谋反,说是为了皇位,可喻霖言看得出来的周浔对皇位并不感兴趣。想起他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喻霖言叹了口气。
可能是为了活命吧。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身在帝王家,还真逃不了煮豆燃豆萁的命运。
可是……
一番战乱,苦的还是百姓。
喻霖言并没有嘲讽那士兵的胆怯,之前他出口重只不过是为了激发士气。
其实他是理解士兵的这种心态的。
喻霖言闭上眸子,叹了口气。
那句尽力而为,不止是对那个士兵说的,同样也是对自己说的。
尽力而为。
反正,城破之时,他定然是守在最前之人。
“殿下,敌军的阵型的确就是针对我们,姓赵的那个龟孙子果然泄密了。”秦将军怒道。
“回去再说吧,”周浔不像那两位将军,他们的心中对自己曾经的战友还存着几分幻想,而周浔却对这人从来没有过信任,“现在先赢了他们再说。”
现在敌军在他们眼中,无疑就是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