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嚣尘手指挠了挠谢灵谕的掌心，被谢灵谕捉紧了。
过了好半晌，谢灵谕试图才从刚才的摄魂中完全脱离出来。
“别挠，痒。”他说。
“主人都变成一只小鬼了，怎么还这么敏感？”看着是询问句，可楚嚣尘却又十分不恭敬地又按了按谢灵谕的腰侧。
谢灵谕狠狠瞪了他一眼，腿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
“解开。”谢灵谕说的显然是那绑手又绑脚的灵气绳索。
“不好，解开了主人又离开怎么办？”楚嚣尘没有丝毫想给谢灵谕解开束缚的意思。
“主人之前就抛下我了……主人连心都能随便给吗？”这次委屈的倒变成楚嚣尘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主人了，我以为主人永远抛弃我了……”
“我……”谢灵谕觉得自己又语塞了，把心换给楚嚣尘这个行为说到底也是他的一厢情愿。
被剧本操纵的人生，他所遭遇的一切不幸都仅仅来源于可笑的“任务”，这一切都让谢灵谕感到愤怒，让他想要去毁掉所有。
他的初初是最好的，也值得最好的。
但是，或许比起让楚嚣尘自由地活，让楚嚣尘失去他活下去才是一个真正残酷的惩罚。
谢灵谕有些失魂落魄地想着，楚嚣尘放纵他乱七八糟地想，眼眸也变得越来越幽深。
“对不起……”谢灵谕看着楚嚣尘的眼睛说。
“所以不要抛下我了。”主人，我不能没有你。
“不会了。”谢灵谕认真地承诺。
手腕和脚腕上束缚着的灵绳消失不见，谢灵谕自由地活动了下手腕，飘到了床脚。
楚嚣尘也反身坐起，慵懒靠在床头看缩成一团的谢灵谕。
谢灵谕蜗牛样在那里不动，良久之后才终于动了，他一点点飘到楚嚣尘身上，捧起他的脸，小声地说：“小时候……”
才说了半句，他就害羞一般地说不下去了。
楚嚣尘用同样认真专注地眼光凝视着他，被这样看着，谢灵谕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羞耻的了。
“小时候，你是我的保护神，我好喜欢你。现在，你是我唯一的爱神，喜欢你……我喜欢的只有你……”尽管刚才又有了动力，可是说着说着谢灵谕的声音又不由得小了下去，最后都接近于无声了。
他庆幸自己此刻是个小鬼魂，不会有脸红之类的身体表现。
看着楚嚣尘和之前一样的表情，他又不由自主开始懊悔，是不是他的情话太土味，楚嚣尘觉得他在逗笑。
谢灵谕有些丧气地垂下了他眼，努力将快要溢出来的泪水倒逼回去。
直白地向另一个人表达爱意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为难。
他不受控制就要飘远，想要远离这个让他尴尬又难过的地方。
“不哭。”楚嚣尘不知什么时候完全坐直了身，锢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去，吻这只低着头小鬼魂流不尽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