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会儿,这几人排成笔直的一排,偷偷看了阮秋和医治燕不平的贵客一眼,发觉燕不平板起了脸,就都低下头去,不敢乱看。
燕不平看见他们就头疼,扶额道:“你们几个方才躲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给贵客道歉?”
几个少年你看我我看你,别看燕不平见人就笑脾气好像很不错,可他们谁都不敢惹恼燕不平,于是还是让年纪最小的小弟子说话。那小弟子被推出来也是一脸认命,忙不迭躬身行礼,“燕师叔别生气,是我几人扰了贵客清静,这便给贵客赔礼。”
月夫人倒没有生气,眼下说话这小弟子约莫只有九岁十岁的样子,因为方才被压在最底下,手腕和膝盖都有些擦伤,手腕上也见了血丝,已经受到了惩戒,又有燕不平这个正经师叔在,她也无意越俎代庖。
“无事,下次莫再胡闹了,看把你们燕师叔气的。”
阮秋辈分小,让坐着就坐着,没提到他时也不会出声,正喝着茶,却见几个小弟子抱拳谢过月夫人之后都偷偷看着他,叫他心下有些诧异,慢慢搁下了手中的茶盏。
月夫人不计较,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的燕不平也没再训话,见阮秋看过来,便摆手打发他们,“行了,都回去吧,该练剑的练剑。”
几个少年推搡着,都不太想走,还是那个最小的开口,眼巴巴看着阮秋,“师叔,听闻大师兄回来了,我们也都想见见大师兄。”
这话引得其他人的附和,齐齐点头,几双眼睛盯着阮秋,眼里满是好奇,还激动得红了脸。看得阮秋差点没保持住脸上的稳重,眼里颇有些迷茫,都看着他干什么?
月夫人是看出来了,“小秋父母是紫霄五子中的阮灵昭、顾兰君,谢宫主向来重情,想必他们口中说的这位大师兄,就是你。”
被月夫人点破,燕不平也笑得极无奈,同才反应过来一脸惊愣的阮秋解释,“师姐离开后,我们一直都在等她回来,大师兄也定下了你是这一代的紫霄宫首席大弟子的身份,后来收的弟子在入门时都知道你的存在。但这是你第一次回来,大师兄不希望太多人惊扰你,所以就让人拦着这帮猴儿,没想到他们会追到这里来。”
“原来如此……”
阮秋心下愕然,所以方才谢玄卿将徐长生带走也是不希望他被打扰吗?他心头微微一暖,也有些哭笑不得,再看那几个十来岁的少年,秋水眸中也多了几分温和关切。
“你们脸色不大好。”
他本就生得好看,在玄极宗就是无可挑剔的美貌,传到外面时,坊间都将他吹嘘成神仙一样的美貌,传到紫霄宫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之他这一世下山历练后在十方城出了名,这一世的名声比上一世要好太多,众少年一看他笑就都红了脸。
一名清瘦的少年站出来,捏紧拳头,“没有,我们很强壮!还有,大师兄,你真厉害!”
这就是一直认为阮秋是把殷剑圣拐到紫霄宫的那位,几人生怕他当着正主的面又说一遍,掐着他的腰将人拉回去,笑得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