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燕台约莫也早已经习惯他的脾气,摇了摇头,转而望向阮秋,“听闻你们今日就要走?”
“多谢城主府这几日的招待,不过我们也在那边住惯了。”阮秋颔首,听他们提起宋老,也关心了一句,“宋城主,宋老可还好?”
“还好。”宋燕台竟难得好脾气地多回了几句,“宋老年轻时落下许多旧伤,这次又身受重伤,同师弟一样,需要静养。”他又同阮秋道:“你们若不急,就明日再走吧,今夜本座让府中设宴,感谢你们那日的慷慨相助,此外,本座有些话想说。”
阮秋和宋新亭相视一眼,皆是迷茫,“宋城主不必同我等客气,您若有话,不妨直言?”
唐霰也说:“你又想说什么?”
宋燕台见他面露防备,眉心微微一紧,垂眸道:“也好。阮秋,本座有一事,想托你帮忙。叶硚死后,六合同春阁少了位大管事,不得已延后本月的拍卖。本座听闻你眼光极好,在玄极宗时又掌管过清徽山事务,想请你帮忙,打理六合同春阁。”
阮秋当场愣住,“我?”
宋新亭也是一脸吃惊。
唐霰扑哧笑出声,不慎牵动胸口的伤,立时疼得倒抽一口气,皱起脸扶住心口,还是坚强地发出了他的讥讽,“你们城主府没人了吗?居然让一个玄极宗的弟子帮忙打理六合同春阁?宋燕台,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阮秋,你可得擦亮眼睛啊!”
阮秋也觉得很奇怪。
就算这次十方城内城动乱,宋燕台清除了叶硚和宋家人的人脉,但偌大一个城主府也不至于找不出一个能担任六合同春阁大管事的能人吧?
宋燕台看了眼疼得直不起腰的唐霰,一手按在他肩上,只见灵力渡入唐霰体内,唐霰惨白的脸色就有了几分好转,慢慢缓了过来,靠坐在椅背上喘气。宋燕台一个眼神,唐砾立马端着热水送去给唐霰顺气。
之后,宋燕台才有空回答阮秋,“本座知道你有很多疑惑,确实,城主府不是没有人,但眼光好见识广,能把控大局的人难寻,一时也抽调不开。本座也总不能杀光叶硚和宋家的人,便需要略施手段,警告那些跟了叶硚多年的人,本座可以随意换下他们。你那日冒险回城主府帮本座偷药,又毫不犹豫给师弟服下大还丹,本座不喜欢欠人的,可手上暂时没有大还丹可以还你,听闻,你初来十方城,除了给本座送贺礼,便是去找灵药。”
宋燕台看着唐霰面色好转,才松开手,神色自若地站在他身后,“本座不会让你白白帮忙,你需要的灵药,可以随意从六合同春阁的药库调取,至于你们玄极宗送来的那份贺礼,告诉殷无尘,本座收下了。”
阮秋受宠若惊,“您真的愿意收下那份贺礼吗?”
唐霰也狐疑地看着宋燕台。
宋燕台颔首,“这份礼,宋燕台收了,从此,你们玄极宗弟子可以随意出入十方城内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