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笑道:“那就是了。十二年前那段时间,我那几位王叔联合起来逼宫,整个都城被他们困了长达十日,那时候,不少人被牵连而死……”他话音一顿,沉吟须臾道:“就连我这个小皇帝,也被几位王叔挟持,以勤王之名,逼迫母后交出国玺。”
阮秋闻言不由心头一紧,“我还没有见过我的姨母,娘说,姨母还有个孩子,是我的表哥,在我还小的时候,姨母还给我们送过节礼。只是娘走后我也离开了沧江,从此便与姨母断了联系,这次下山,我也有打算将来去苍耀都城一趟看看他们。”
“你是担忧他们也在当年出事了?”李钰很快听出阮秋的言下之意,“当年几位王叔确实也算血洗都城,支持母后的王公贵族与朝中大臣皆被连累,寻常百姓也有一部分无辜之人被牵连……但你那姨母若是寻常百姓家,应当不会有事,怕只怕……”
阮秋知道自己想多了,可还是担忧,“我也不清楚,我从未见过她和表哥,那几日在都城只有娘去看过他们,回来时没有告诉我什么,只说姨母与表哥在家中有些困难,便带着我们匆匆离开,那时都城全城戒备,我们出城时还被盘查了许久。”
李钰回想了下,又问:“那你可还记得当时守城的将士身披黑甲还是红甲?城门上的旗帜又是什么图腾?在平定混乱后,城门上应当是我苍耀国玺的图腾,红旗金龙。”
阮秋便松了口气,“是金龙。”
李钰也笑了,“若你母亲见完你姨母一家第二日就匆忙出城,他们应当都无事。你若真的担忧他们,告诉我他们的姓名,我回宫后派人帮你去打听一下他们的安危。”
阮秋苦笑道:“那还是算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娘没有跟我说过,只说姨母他们处境艰难,让我最好还是不要打扰他们。”
李钰很失望,本以为找到阮秋的表哥就能让阮秋跟他去都城,结果连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阿夕听他们说着这些,被火烤得红彤彤的脸上颇有些向往,“十二年前,我都还没出生呢。”
李钰也是一笑,“算了,我帮不了阮秋还不能帮你吗?你要找娘,总不能也什么线索都不知道吧?你可有什么能证明身份信物在身上?看在你前几天照顾我的份上,陛下我可以帮你找找你那抛夫弃子的娘。”
阿夕白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心动,取下衣襟下的挂坠。
“信物我有!”
她的信物,就是那个先前被她扔给阮秋的龙纹玉佩,她将玉佩推到李钰面前,双眼发光,“这是阿爹的玉佩,很多人见过都说这玉佩不凡,你看看这个,能帮我找娘不?”
阮秋是见过这块玉佩的,便点头确认阿夕所说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