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沈灼寒将一枚雕刻成狐狸形状头大尾巴大的小玉坠递到他面前,“阮师兄可喜欢这个?”
阮秋微微一愣,这狐狸玉佩……还挺有趣的,他没有说喜不喜欢,只问:“这是要给谁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沈灼寒冲他一笑,说道:“是我亲自雕刻的小狐狸,想来想去还是做成了剑穗坠子,阮师兄这次可一定要收下。我这一走,阮师兄可要很久见不到我。”
阮秋啼笑皆非,沈灼寒是笃定他会想起他吗?他正要婉拒,沈灼寒一句话便叫他收了这份心。
“上回买的狐狸面具没了吧。”
阮秋顿住,确实是没了。
被他师尊拿走了。
沈灼寒晃着剑穗玉坠,又幽幽说道:“是被捏碎了。阮师兄这么不小心,我会难过的。”
他怎么知道碎了?
阮秋自己都不知道,仔细一想,师尊连聂无欢的醋都吃,那日拿走狐狸面具,不会真的捏碎了吧?他突然对这样偷偷吃醋的师尊有些无奈,赶紧面不改色地替师尊撒谎。
“不是的!那,应该是我被人抓走时不小心碰碎了。”
沈灼寒笑而不语,也没说信不信,自顾自将狐狸玉佩塞进阮秋手中,“好了,我该走了。”
阮秋忽然觉得,他在说出这话时,藏着狡黠的狐狸似的眼睛里似乎有些不舍。想到沈灼寒在话本中与师尊的缘分,阮秋眨了眨眼,捏着坠子,感慨万千地说道:“保重。”
山风吹过,沈灼寒朝他笑着摆了摆手,走得很洒脱。
阮秋目送他走远,直到看不见人影,心头不知为何有些沉重,默默叹了口气,便要回山。
却在这时,一道剑光划过,殷无尘的身影出现在前门前,紧跟着林松风与卢鸣风也火急火燎地从山上赶了下来,俱是神色匆匆。
要不是见到两位师兄,阮秋差点就想扑进师尊怀里了,好在二人来得及时,他堪堪停在师尊面前,刚要行礼,殷无尘便问:“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