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阮秋应了一声。
回到卧房,殷无尘才终于将他放下来,今夜阮秋身上的妖咒会发作,阮秋还是坚持自己熬过去试试,他都死过一次了,不怕妖咒发作时的痛苦,但殷无尘依旧不愿离开。
殷无尘固执起来,阮秋也没办法,他脸上的红晕一直未消,身上也开始发热,既然赶不走殷无尘,注定会让师尊看到他难堪的一面,他红着脸想了一阵,同意让师尊留下。
他甚至有一个想法——
“那,师尊待会儿便留下来,看看能不能逼出鬼珠。”
殷无尘倒是没想过这么做,见阮秋脸红得厉害,又喊起口渴,他便去卧房外面找热水,等再回来时,阮秋已经热得出了一身细汗,清幽的兰香变得浓郁,他感受到身体上的空虚,捏紧拳头才稳住面上的端庄。
殷无尘每月看着他这样过来,很快将水杯递过去,温声道:“师兄也说过,因为炎阳之气的影响,你这个月妖咒发作会跟以往不同,所以小秋,若熬不过一定要喊我。”
“……好。”
阮秋一接过水杯,便迫不及待地灌了一整杯温水,之后忍不住长长吐出一口热气,才觉身体好受了一点,但这只是杯水车薪,他身上出的汗水已经快将内衫湿透了,他还是很渴,身上的脱水感也越来越强烈。
外面的风雪未停,但看时辰,已悄然来到月升之时。
殷无尘正要再倒水之时,身后忽然哐当一声,阮秋手中的杯子滚落在地。殷无尘扔下水壶回头,便见阮秋紧紧攥住领口,雪白的锁骨若隐若现,也已经染上几分薄红。
“师尊……”
阮秋眉头紧紧蹙起,朝殷无尘伸出手,殷无尘看着他眼角一抹眼红,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快步回到床前,正握住阮秋滚烫的手。
阮秋极认真地催促他,“师尊,快看看鬼珠在哪儿!”
殷无尘:“……好。”
他放出灵力,顺着阮秋的经脉往上搜寻,同时告诉阮秋,“师兄说过,你的神魂曾经有过不全的痕迹,但后来不知用了方法补全了,而且,那股力量也许一直在你体内。”
阮秋感觉自己像被放在火上烤似的,浑身快被汗湿透了,他蜷缩起双腿,勉强保持着清醒。
“我,我不知道,也许……我出生时,接生的太婆说我像是个死胎,也许是我生来胎里不足,后来听说,是娘亲花了七天七夜,用灵力温养我的身体和元神才让我活了下来,不过我小的时候身体一直很差,在娘亲离世前,每当我生病,不管大病小病,都会特别严重,每回也都是娘亲用功法帮我缓解痛苦,将病情压下去的。”
殷无尘的灵力已快游走到阮秋的丹田,感觉到御水决的灵力,闻言诧异道:“什么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