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年少 作者:刺墨
央芙被芙蓉冷香包裹,就很不好意思,挣扎又很尴尬,可是他并不想马震啊啊【并不】!
容泯痕逗弄了一会儿才将目光放到马车窗内的那张脸上,淡淡打了声招呼。
黑长直的病美人应了声,就看着坐在太子身前的少年,浅浅笑说:“这位想必就是柳小公子了。”
柳央芙心里说着“阿西吧”,面上说着“下官见过五皇子”。
两人点头算是认识,容太子就急不可耐【划掉】地带着人往林子里去。
好像多停留一秒怀里的人就会跑掉。
是你的便跑不掉。
二十五、惊飞鸟
当林间惊起一片飞鸟,在营房内的容予楠心下一惊,正要落下的黑子一歪,落到对方设的陷阱里。“大哥!”
坐在软塌上的人看着少年疾奔出门,连那堪堪握住的指尖也滑落,眸色黯淡下去。
林间场景倒不若六皇子想的那么捉急。
少年跌坐在一旁,一脸“逗我吗”地看着只不过触碰了一下就点着了的信号烟。
容泯痕故意说:“哎呀呀,这下不定引来些什么人。”
柳央芙心想“那小爷把他们通通送上天”,硬着头皮看着他:“下官定护在殿下左右。”
青年轻轻笑起来,却是单膝跪了下来,没等触到他的靴子,那人就躲开了。
少年没等冠冕堂皇说“于礼不合”,就被人猝不及防握住了脚踝,抽了靴子出来。
红肿的脚踝露在空气中微有凉意,林间滚滚叶浪拥挤着笑声,明亮变换的光线被割碎成光斑,但是仍然安静得让少年不自在只好找话说:“那疯马——是怎么回事?”
托着少年莹白小腿抹药的青年漫不经心答:“一个意外罢了。”
未等柳央芙品味出其中含义,容泯痕蹲在他面前的一个动作简直又要炸飞他,是要背背背——背他?
二十六、愁何物
青年踩在林间小路上点点光斑上,缃色衣衫上叠着月白绣粉的锦衫,只露出搭在肩上微蜷的小爪和没穿靴的左脚,一荡一荡的。偶尔在和青年说话时才抬起一点脸来。
柳央芙觉得太子的套路太深了他完全玩不过啊,齿时齿刻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在别人看来,云国的太子殿下端美华贵、淡淡一笑也是凛然气势,却只有在一人面前露出清风朗月的笑,平易地像那人的一个兄长。竹马竹马的那种。
前来寻找的六皇子在林间看到大哥那笑容时默默发起了抖,退在一边不敢打扰。
容太子深感弟弟调教得当,准备打发他到西北军中历练时少点磨砺。
少年还是抵不过春日困顿就睡过去了,从尊贵的太子殿下背上下来的时候还握着人家一缕发。
被秀了一脸的病美人微眯了眼道:“小柳大人没事罢?……那可是柳太傅的独子呢。”
容泯痕抬眼看他,只说:“燕山景致不错,五弟可该出去走走,养好身体。”
容连雾一拳打在棉花上,便不再说话,再看容予楠时,已被太子命着去巡防了。
灯下人儿睡容安详,是他无法奢望的宁静美好。
不知愁的少年人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