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这边已有几天了,这边的动静比他这几日见到的要大得多,不太像是猛兽之间的抢地盘。
所以他过来查看是否是别的猛兽入侵,没想到遇到了熟人——幽灵,他的宿敌。
这样罕见的概率让他疑惑。
陆洲的脑袋很清醒,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朝着那道身影飞奔而去。
那么热烈的红色就像一团热烈的玫瑰在热烈地绽放着,那满身的刺莫名将他扎的生疼。
他将游凌搂在怀里,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冷,他的生命似乎存在一点点流失。
往常明艳骄傲的脸此时苍白一片,就像一朵玫瑰开过之后,正在慢慢凋零的模样。
陆洲莫名有些心慌。
他接过那把长刀,如同虹月一般的锋刃让那群凶兽畏惧不已,到嘴的肥肉即将离开,又让它们不满。
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它们集体越向空中,试图强行留下嘴边肉。
……
浓重的血腥味扩散开来,不规则的肉块铺了满地,中间的黑衣杀神手持长刃,就像地狱爬上来的魔神。
嚓嚓……军靴踩过草地上的碎块,沾染了浓烈的血腥味,却再也没有野兽敢不长眼地冲上来。
陆洲将游凌打横抱在怀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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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洞口被藤蔓网挡住十分隐蔽,再加上陆洲喷洒的一些驱逐野兽的药水,让这个地方成为了天然的避难所。
洞里不小,里面放了一张可折叠的单人行军床,还有富余的地方可供烧火。
陆洲规规矩矩地抱着人,却在放下他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裸露在外的手臂——温度烫得吓人,就像要烧起来了一样。
陆洲有一瞬间无措,他在光脑的储存空间里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勉强能用的治疗仪。
消毒止血,直到治疗仪能量耗尽,陆洲才小心翼翼在他伤口处缠了几圈治疗纱布。
接下来便是繁复枯燥的物理降温,所幸这片森林虽然阳光不够,但是水却十分充足。
陆洲身边用干净的毛巾帮青年处理了一下脸和手的各种血污。
游凌反反复复烧了一整天,陆洲在这里守了一天。
能源虽然不多了,但是出去找能源石也一样一无所获,守护一位伤重的病人只是作为军人的责任,不管病人是谁都一样。
他默默这样想着。
……
陆洲站在洞口处,这是一处高地,他俯视向下,比照着自己手中的手绘地图。
信号发生器应该掉落在森林的某个角落里,根据太阳高度基本可以判断这个星球并非十分偏远,只要能成功发送信号,便可以得救。
只是现在的问题便是如何大海捞针将信号器找出来……
屋内传来了异样的声响。
“……水……咳咳……”
游凌迷迷糊糊地醒来,唇干舌燥,感觉整个嗓子眼都要冒烟了。
一个清清凉凉的竹筒被放在他的唇边。
游凌没有力气,只能就着面前的手小口小口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