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操作飞艇,挡下了那一发最为致命的炮弹。
虽然后来分散逃走的劫持者都被抓住或者歼灭了,但祁寒择这边……
只能说真的是万幸。
他还有意识的时候令自己紧急脱离飞艇而脱险,因此也受创,还在医院中治疗。
“实在对不起,没能替你们好好守住他。要怪的话……”
容许神思恍惚地摇摇头。
“……我想去看看他。”他只这么说。
祁寒择还躺在医院里,刚恢复意识。
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容许坐在他旁边,正默默地守着他。
他差点都不敢认容许了。
容许好像被抽走了些灵魂一样,眼神都有些略微涣散,漂亮的面容也看起来比他之前熬夜更憔悴了几分。
“……我回来了,容容。”
祁寒择更为心疼,伸手想好好去抱下容许,但右手手臂缠了许多绷带,一时移动不了这么大的幅度。
他只能艰难伸手、小幅度地去触碰容许的脸。
绷带的粗糙质感让容许眼里重新现出水光。
“……别哭。我真的尽力了——你看,还活着。”
祁寒择已经见惯了大小的战斗,却最怕容许的泪水,因为知道容许的泪水平时最为珍贵。
这只几乎没在人前哭过的三花猫这么短的时间内为他落了两次泪,他真的心底一阵阵酸楚,很想将容许揽入怀中好好哄一下。
但他嘴笨,还抱不到,只能笨拙地替容许去擦泪水。
“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应急策略。其实也没什么,没那么夸张……休息两天就能好。”
“没有什么大碍,烧伤而已。相比之下……”
“没什么大碍,你昏迷了快一星期?”
“……啊?”
“我说,你昏迷了一星期。”容许直直地看着他,“没想到吧,能有这么久。”
“我……”
祁寒择可能是刚醒,语言功能尚未完全恢复,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答。
“确实,我也没想到。”容许停了几秒,“我好多次都以为,你就要这么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容许说得平静,但泪水却出卖了他。
控制再控制、还是控制不了的泪滴滚落下来,接二连三。
他等了那么久。
他甚至在想,如果祁寒择真的醒不过来该怎么办。他也会这么守下去,可能从痛苦绝望到撕扯人的平静,每天来看看他,替他清洗下身体,跟他说说话。
他盼着医生进来,报告一个好消息,也怕医生走进来,直接下一个最终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