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恨恨地看着他。
他也觉得非常奇怪……好不容易适应了临时标记,居然能对更为浓烈的信息素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他的身体就好像在经历什么悄然的变化一样,这几天他又有些和易感期相似的症状,头晕发热,走下楼都有些没力气。
……而且他对祁寒择的信息素更为依赖了,在梦里都会羞耻地怀念细密的吻包围下的触感。
他也确实没办法走远,只能作罢。
唯一担心的是……他联系不上祁寒择。
程原倒是说他还好好地在秩序署工作,但祁寒择的电话经常是打不通的。
他好像一个人在默默地巡街,一个人在工作,偶而发个信息过来,说别担心,一切都好。
但每次打回去,都是忙音。
夜又深了。
容许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他身体太乏力了,于是只给祁寒择发了两个字:晚安。
但想了想,又追加打字——
容许:还在生气吗?
容许:我不管。你对哥哥说的那句话……要实现啊。
发完,他就抵挡不住困意,抱着手机进入了梦乡。
祁寒择看到了这条信息。
看到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微微凝固了下,随即化解。
他好像已经有几天没露出过这么轻快的神色了,只有此刻对着月光和容许的信息,才重新展露出笑容。
他也回了两句。
祁寒择:我永远……都不会对你生气的。
祁寒择:嗯。
随即他继续抬头,张望着不远处的小楼。
围墙阻隔了他的进入,然而从这墙外一角,他却能清晰地看到月光下的独栋楼影。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至少知道容许还在安全地被守护着睡觉,这就足够了。
祁寒择凝望得有些入神,但身后有人靠近,他还是警醒,转过了身。
出乎意料的是,来人……他好像没有见过。
“小伙子,你找人啊?怎么不进去看啊?”
这位看起来有五十余岁的大叔神采奕奕,穿得也随意,看起来像是出来遛弯的大爷。
但他腰板笔直,眼神也有种常人没有的锐利感,只是对祁寒择看起来充满好奇,人也亲切,拉着他问东问西。
“我……不能去随便打扰。他没事就好。”
“你这个‘他’指的是这家的孩子啊?你过来几天了,为什么只有半夜才来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