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择被他炸得只剩摇头,拼命否认——
但他大脑又没法理性思考,被烧得一片朦胧,只紧紧抓着容许的手,像只小狗一样缠着他,不让他走——
“只有你。你,是……”
“是什么?”
祁寒择的眸光是红色的,却没有攻击性,有的只有对容许惯有的、深浓到化不开的某种情愫。
“你是特别的。”他也终于开口,在历经千般隐忍之后,带着能将风暴呼出的力度——
“只想守护你,陪着你。但是……”
容许都颤抖了下。
他又被重新按住,再次沉浸在浓郁的雨后山林气息之中。
这感觉怪异极了,明明温和却又凌厉,根本不容人反抗。
容许的身体再次软了几分,几乎被吻得失神、要跌入这黑暗。
祁寒择侧抱着他,将他拥在怀里。
他的身体也在颤抖,甚至比容许更甚,这铺天盖地的信息素都出卖了他体内压抑滚动的渴望。
明明是只狼。
容许喘息了下,望着祁寒择头顶的两只灰色狼耳。
明明这么过分,这两只灰得有些惨淡的耳朵竟然还温顺地耷拉下来几分,仿佛他才是臣服的一方。
注意到容许的视线,祁寒择更慌了。
他只手遮住了容许的眼,颤抖着说了声:“……别看。”
“你怕我……看你?”
祁寒择没有回答他。
他的吻也随之烫得要命,印在脖颈旁边,只是这次没有那么用力,只用犬齿隐忍地磨着。
“‘但是’什么?”
“……”
“说啊,‘但是’什么?”
容许被他那个“但是”牵动得躁动不安,甚至想挣脱他的束缚、好好让他先把话说清楚。
“我……可能不具备……资格。”祁寒择也是处于悸动与痛苦纠结的边缘,尽管热切,却苦苦守着那丝理智。
他宁可用重新攻击伤口的方式,来让自己重获些清醒。
结痂的伤口被撕开,流下鲜血。
“你——”
“我来自赤土星……是危险的Alpha。如果标记你……”
容许瞬间懂了祁寒择的意思。
这段时间的舆论压力给了祁寒择太多的打击,即使不说,它依然存在。
他眼中的容许如皓月一般,远离他这种不稳定因素,也许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被标记、哪怕是临时标记,都可能会玷染这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