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用自身的妥协当条件、让这黑幕默认不要对他出手一样。
这个白痴。
“寒择。”容许靠近他呼唤了声,“能听到吗?”
他声音不想这么抖的,可却控制不住。
他恨不得带着祁寒择现在就远走高飞、到一处安静的、无人的世外之所疗养,走得越远越好。
祁寒择才睁开眼睛。
他尚未听清声音之时,已经敏感地察觉到有温热液体滴在手臂、手背上,身边的温度近得像是在做梦。
“你……怎么在这里?”
“……”
“怎么哭了。”祁寒择下意识的反应是伸手,想擦掉容许脸上的泪水。
但他手上也沾了些血迹,被泪水涂开了,反而化得更为缭乱。
“对不起。”祁寒择越发慌乱,笨拙地想先擦擦手再替他擦眼泪,但发现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是破烂的,又不敢重新伸手……还是容许抓住了他。
“你躲什么?”
“我怕……弄脏你的脸……”
“那又有什么?”
“不行。因为你……这么好看。”祁寒择勉强是想挤个微笑出来,还在搜肠刮肚地寻找词汇,“像……像糖块一样,别哭了。”
“你真是白痴。”
容许流泪时的声线尚且能如此冷静,包含着无处发泄的愤怒,也将祁寒择拉近。
这屋子空荡荡的,只有张长椅与木桌,他便将祁寒择硬塞到长椅上,动手去撕开他的上衣。
“别碰……”
“我还能吃了你?”
祁寒择反而轻扣住了容许的手。
他摇摇头,指间尽是一片滚烫。
“药效……还没消。远离我,不然……”
祁寒择是打过抑制剂的,最后一针。
但他这次直接接触药剂的时间太长了,药效又持续,以至于易感期被强行勾动起来,没那么简单褪去。
所以即使打过,热度依然时不时会窜升,纠缠着不放。
祁寒择在痛苦中磨了三天,不触碰到信息素还好。
容许一靠近,淡雅的兰花香气几乎就覆盖了他的神经,仅是这么轻微触碰下,指节都烫得厉害。
易感期的Alpha渴求Omega的信息素,可以渴求到发疯的地步。
顶级Alpha更是,自身压制性的信息素都被勾出,弥漫了整间屋子。
渴求信息素之间的纠缠,也渴求肢体上的直接触碰……化作最有力的安抚。
容许此时的靠近是绝对危险的,像在火边行走,随时可能陷落。
容许也清楚地知道,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