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到了京城,谁还能够怀疑到他的身上?即使怀疑也没有证据!隔得那么远,莫不是还能来搜他的身不可?
他原本还正想着该怎么劝说薛鹏赶紧离开,却不料薛鹏竟主动提起,这当真是正中他心意!他心里不禁对薛鹏生了几分好感,“薛大人说得有理,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许文璋一听,忙道:“两位大人,此刻已经夜深露重,何不等明日一早再走?”
“不必了,神树最重要,未免神树离开土壤太久缺水,我们还是不要耽搁了!”刘太医极为坚决,许文璋如何挽留也没用。
许文璋无奈,只得道:“大人为了陛下当真是不辞劳苦!那下官就祝大人一路顺风。”
薛鹏与刘太医跳上了马车。马夫扬起长鞭,凌空一挥,噼啪一身厉响划破长空,马儿闻声而动,托着桂树缓缓地往前走去。
铁甲卫护在周围开始前进。
商桂和狗子突地大叫起来,他们用力挣开李铁等人的禁锢,朝着桂树离开的方向追去,冷冷月光之下,只有两道瘦长的身影奔跑在寂静的街道。
他们看着渐渐远离的桂树,内心的无力感仿佛要将他们淹没,自从周锦出名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无能为力。他们不知道等到周锦回来该如何向他解释!分明说好会看着医馆的,可不过才两日的功夫,神树便没了。
两人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在许文璋眼里,他心里也很是愧疚,可事已至此,神树已经被带走,他们也无法回转了。许文璋安慰了他们几句,便也叹着气离开了。
热闹了一下午的医馆瞬间便安静了下来,只余他们二人守着清冷孤寂的医馆。
商桂红着眼眶把大门关好,狗子拿来扫帚把大堂里掉落的泥土清扫干净。
狗子突地停下了动作,愣愣的看着那片被泥土裹挟在一起的花瓣,“神树没了,等师傅回来该怎么办啊......”
商桂搬动凳子的手蓦地一顿,他抿了抿唇,闷闷的说:“阿锦可能后日就回来了。”他又继续将凳子拖到角落放好,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安静的医馆响起,格外刺耳,“等那天再说吧,看看阿锦有没有什么办法,那个刘太医不是说是因为陛下有头痛病吗?要是阿锦有办法治好陛下,那神树不就可以不用送去京城了吗?”
狗子一听,又觉得商桂说的有点道理,他心里开始期盼起来,虽说太医院的人没有办法治好陛下,但是师傅可是神医,他也许就有办法了呢?
晕黄的烛火摇曳,将空旷的医馆也照的一片昏黄,商桂和狗子两人忙碌的影子影影绰绰的投射在墙上,看起来很是孤寂。
商桂撩开帘子往病房里看了看,下午的时候陈达还一脸惊慌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而现在也已经受不住疲乏睡着了。见他没什么事,商桂轻轻放下帘子,和狗子两人捧着蜡烛往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