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上云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吻吻,点头道:銥誮“当真!”
萧栖迟转身,伸手抱住了他:“我就知道,只要你在,我便不必害怕。我们一会儿就回公主府,再也不分开了。”
许上云轻抚她的长发,他心下明白,萧栖迟如今就像惊弓之雀,情绪就在崩与不崩的边缘徘徊,所以他先下了诏书才来找她,有效的证明胜过任何口头承诺。
可若把登基之事告诉她,免不了她一番惧怕,但终归是要说。
念及此,许上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柔和,对她缓缓道:“殿下,不回公主府了,我们以后住在勤政殿,我今晚已接手玉玺,登基为帝。”
萧栖迟听罢僵住,声音耳可闻的冰冷:“你再说一次。”
许上云微微低眉,手下却不自觉将她揽得更紧了些,依旧尽量缓着声音,对她道:“殿下别怕……”
可话音未落,萧栖迟却忽然翻身而起,将他按倒在身下,一把抽过塌边他腰带上的佩剑,直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眼里莫不是失望与悲伤,夹杂着灼灼的怒火:“你们还真的都一样啊,一个,两个,三个,各个眼睛都盯着那个位置。我信任你们,你们却都不拿我当回事。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你若敢变得和裴煜一样,再爱你,我也会杀你。”
不知为何,许上云看着萧栖迟这样,颇感欣慰,想来日后,即便他先走一步,也没人能欺负得了她吧。念及此,他不由一笑。
“你还笑?”剑可还抵在他脖子上呢。
可还如上次在公主府时一样,面对她的匕首和剑,他神色分毫未变,只笑着看着她。他也没有半分挣扎的意思,只伸手,从塌边脱下的衣服里,摸出一样东西,握起她另一只手,放在她的手心中。
“是兵符。”许上云冲她一笑,这才道:“来找你之前,我已让太常草拟诏书,将合并大梁之功还于你,并封你为天后,掌兵权。泰元帝是我亲手所杀,若我日后,有半分让你难过之处,你便将此公之于天下,派兵来杀我。”
萧栖迟有一瞬的怔愣,眼中的怒意和失望渐渐褪去,她低眉看一眼手里的兵符,这才意识到,他竟是、竟是将所有能轻而易举摧毁他的命脉,都交付到了她的手里,兵符、泰元帝之死……
萧栖迟手一松,剑从他脖颈上移开,怔怔的望着他。
许上云这才坐起身,取过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捧着她的双肩,对她郑重道:“殿下,权力于我,不及你万分之一,若想要权力,我早已不在你身边做侍卫。夺皇位,只是想让我们,平安无忧的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