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对她的感情来说,他想要的就是在她身边。能拥有更多时,他会义无反顾的抓住。而不能拥有时,他也不会有怨言,退回她身边做侍卫便是。
所以对他来说,是否哄骗不重要,甚至可以耐心的等她解决完和裴煜的事。
萧栖迟看着眼前面容俊逸的许上云,目光愈发着迷,他如今也就只有十九岁而已,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她忽地想起那夜出去看星星,许上云跟她讲起幼时的事,他险些被诓骗做了太监,可他居然能挣脱四个成年男子的控制,并且还打伤两个。
这不仅得有势在必得的主见,还得有韧劲,甚至还得足够聪明。想来那么小的他,不是靠蛮力打伤的那两个人,一定是巧用聪明,随机应变。
念及至此,萧栖迟愈发喜欢眼前这个男人,纤细的指尖划过他清瘦的脸颊,而后甜甜道:“我怎么现在才看到你的好?哥哥,我好喜欢你。”
许上云蓦然看向她,神色有些怔愣的僵硬,但随即笑开,笑意自心底而来。他伸手,将萧栖迟揽进了怀里,气息缭绕在她耳畔,“我也喜欢你,喜欢了好久好久……”
从见到她那天起,他便向往她的高贵,想触碰她身上的光,可他又发现,高贵如她,却又那么的脆弱,会躲在角落,哭着问他是不是也想娘亲。
她在他心里,就好似一尊琉璃塑成的神女,光洁珍贵又一触即碎。作为男人,他无数次的渴慕过将她的高贵压于身下,看她因他而陷入情.欲的娇态。但作为爱她的人,他又是那么想将她紧紧护在怀里,不叫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最好是连一点难过的情绪都不要有。
可是现在……许上云拥着她,心头有些黯然,是他没有护好她,甚至连她何时遭受了那么多令她惊惧之事他都不知道。
想着这些事,许上云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唇贴着她的鬓发,闭目轻叹。
萧栖迟未曾察觉,这一日又是成亲,又是应付裴煜,她只觉乏困的紧,在许上云怀里呆了会儿,便觉困意来袭,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许上云听到怀里的她,传来平稳的呼吸,抿唇一笑,没再挪动,示意婢女熄了灯,就这般睡了。
而裴煜,在大夫重新给他固定了伤处后,便将所有人的都赶出了屋,自己一个人呆在幽静的房间里。
但凡萧栖迟的面容闪过心间,他的心便阵阵生疼,像被刀剜了一般剧烈。
可他还无法控制自己想她,几乎每时每刻,这些时日来的一点一滴,都在他心间来回拉扯。今日之前,他有多满足多幸福,此时此刻就有多痛多疼。
他分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她断了牵扯,可夜愈深,他就愈发疯狂的想知道她在做什么。
他这才慢慢回忆起来,今日她一直在跟他解释,即便是他说出那么决绝的话,她也反复的在挽回。
试问若换做是他,被人送于那么决绝的话,自尊心怎么会允许他反复挽回?若不是真的爱他,她做不到挽回那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