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人,无论心里感到多么困惑和惊异,都不敢拿出来议论。毕竟他们殿下性情大变,喜怒无常又手段狠辣,他们委实不敢多言。就连与他们二人擦身而过,都只能装作一副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许上云一路将萧栖迟背回玉色楼,送回房里,而后道:“殿下若是还困,就再睡会儿。”
萧栖迟点点头,躺回了自己榻上,转头看向许上云,问道:“帮萧晚迟给裕和郡王传话的那个客商,如何处置了?”
许上云回道:“他是传完话后,离开的路上被臣所劫,眼下扣在殿下的别苑里,没再叫进城。”
萧栖迟听罢,细想了片刻,说道:“将他移回地牢里,暂且先留着,等没用了,便处置了吧。”
“嗯。”许上云应下,行礼道:“臣即刻去办。”
萧栖迟点点头:“好……”
许上云微微垂眸,转身出门,回自己房间梳洗后,便直接带人去了别苑提人。
他走后,萧栖迟复又睡了一个时辰的回笼觉,方才醒来。
萧栖迟唤了婢女进来服侍,一同进来的,还有那日留在皇宫里的梁靖城。
见萧栖迟醒了,梁靖城忙跟着一种婢女来到萧栖迟塌边,恭敬的行下礼去。
萧栖迟展开手臂,让婢女们给她换衣服,梁靖城行礼后,则在她身边半跪下,伸手去整理她的裙摆。
萧栖迟垂眸看向他,问道:“如何?大权在握的感觉,可好?”
梁靖城冠玉般的面容上,挂上一个讨好的笑意,说道:“可惜殿下已经封府出宫,否则现在,若是殿下能在宫里,一定会快意非常。”
萧栖迟对权力本身从没什么欲.望,若不是后来意识到权力的重要性,她也不会走这一步。
比之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她更在乎大周能不能躲过覆灭之劫。念及此,萧栖迟接着问道:“如今朝堂局势如何?”
梁靖城道:“臣这三天两夜,看完了皇帝这些日子来所有的折子。现如今朝堂之上,大多是陈太师的党羽,凡陈太师的提议,无论是政策,还是举荐人才,都有无数人跟折子附和。陈党一家独大,藏污纳垢。就连御史台,如今也不干净。”
御史台?父皇在时,那可是朝堂清流的象征,弹劾皇帝,直言进谏。御史台那起子言官的嘴,比武将的刀还要利。若连御史台都被陈党收网,那大周的黑夜,岂非比她预想的来得还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