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粼玉接过他的茶杯说:“我年幼时路遇凶险,流落宫外,摔坏了脑子,失忆了。但是被哥哥救了,我就一直和他在灵枢谷修行,被灵枢谷谷主收为义子,柳哥哥当然就是我的义兄啦。后来我又被父皇母后找到了,所以暂且回了宫。现在才被放出来。”随后,他骄傲地补充了一句,说:“我连姓什么都给忘了,还姓过柳呢。”
柳不嗔别过脸去,只觉得往事不堪回首,他哪里知道从前天真可爱的小少年,竟是个白切黑呢。柳不嗔被他坑怕了,唯恐避之不及,也不敢回家,更不敢去常去的地方,就怕被他逮个正着,好不容易在江浮清这里过了半年多安生日子,竟又被他找上门来。
本来想溜之大吉的,奈何这小子居然故意生事,好逼他现身。他若再不出来阻止,估计要出大事,没办法,只好自认倒霉。罢了,又是一声叹息。
江浮清关怀地问:“你都叹了好几口气了,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柳不嗔一手支着头,惨然一笑,说:“没什么,就是命不好罢了。”
商悦不解问:“你都是灵枢谷少主了,这命还不好?”
柳不嗔欲哭无泪,说:“不足为外人道矣。”
商悦有点好奇,但又不敢多问,只是觉得柳不嗔的表情有点可怜。浣粼玉又握住了柳不嗔的手说,“哥哥有什么为难事,就同我说呀,我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不会让哥哥受半点委屈的。”
柳不嗔又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心道:那你能把你自己揍一顿吗?
只是这次浣粼玉死抓着他手不放,柳不嗔挣了两下也未能成功,又不好动作太大,让人看出端倪,只好选择了放弃。
浣粼玉倒是美滋滋。
又闲聊一阵,江浮清问浣粼玉,“所以你这次是来带你哥回去的?”
浣粼玉点头,说:“爹有事情交代,所以让我来把他找回去。”他说的爹自然是指的灵枢谷谷主。
柳不嗔叹气,说:“不是什么大事,你自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