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清看他马上就要发现自己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捞月收了起来,是周围环境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商鸣谦马上察觉出,这是江浮清在故意试探自己。商鸣谦自知理亏,也不敢在多说什么。
江浮清站起身来,走过去,质问商鸣谦:“你为什么要假装害怕来蒙骗我?”
商鸣谦注视着他,上前一步,说:“以前的事情,我确实不害怕了。不过我现在有了更害怕的事情。”
江浮清不太信,问:“什么事?”
商鸣谦说:“我怕你离开我。”
江浮清看他说得平铺直叙,一点波澜都没有,明明是热辣辣的表白,却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木愣了好一会儿,耳根浮现出了一抹绯红。
要命了。花言巧语也超级加倍了。
江浮清假咳了一声,别过脸去。商鸣谦将他拉进怀里,伸手环过他的腰,轻轻拥抱着他,悄声道:“我们回家吧。”
江浮清便被他哄回去了,等到回到了越州院落,江浮清才回过神来,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把谴责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便又是一阵扼腕叹息。随后商鸣谦就去做饭去了,只留下江浮清在院子里长吁短叹。柳不嗔见他如此,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江浮清便把此前的事告诉了他,但是省略了很多细节。
柳不嗔点点头,突然说,“你知道你是鼎炉体质吧?”
江浮清点头,心道:这还要你说?
柳不嗔接着说:“按道理来说,鼎炉是不能够离开主人太久的。而你却完全没有受影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江浮清突然回想起来,自己在商府的时候,似乎有过发热的症状,只是到后来就再也没有过了,他便以为没事了。料想那便是鼎炉对鼎炉主人产生的依赖性,而产生的类似于Omega发热期一样的症状。但这个症状是怎么消失的,他却不知道,于是摇了摇头,问:“难道是我天赋异禀?”
柳不嗔瞥了一眼他颈子上挂着的一个珠坠,说:“那是因为你有那个珠子。”
江浮清伸手握住那个珠子,每当握住那个珠子的时候,就会分外安心,所以一直都戴着,这珠子是商鸣谦送给他的,难道是什么贵重的宝物?于是问:“这是什么珠子?”
柳不嗔叹了一口气,展开了折扇,说:“这是商鸣谦的心头血。”
江浮清如遭雷击,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说:“心、心头血?心脉割破所流出的血?”
柳不嗔点点头,说:“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鼎炉主人可以取心头血,为鼎炉炼制一颗血珠,鼎炉随身佩戴,就不必再受血契的影响。只是天底下没有人会做这样的赔本买卖,我也是第一次见,观察了好久,才敢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