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毅此前在这里见过商鸣谦,心知他不好惹,自己决计打不过他,环顾四周,看到那边还站着一个玄衣人,修为也不低。想罢便决定先行离开,回头再找江浮清算账。
他溜得快,却不如商鸣谦的法术快。一道金光结界立即竖立在时毅面前,很快将整个院落包裹起来,密不透风。眼见飞天无路,遁地无门,时毅重又举起剑来,一不做二不休,叫嚣道:“你们欺人太甚!好呀!今天就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说罢,就飞身朝着商鸣谦攻来。
商鸣谦单手与他过了几招,连步子都没挪一下,就劈手打落了他手里的剑,铁剑落地,发出一声“铿”响。时毅后退一步,踉跄着站不稳,还指着商鸣谦和江浮清骂骂咧咧。江浮清仗着有商鸣谦撑腰,上前一步,对他道:“看你面色发黄,唇无血色,舌苔白腻,眼干眼红,显然是肝脉受损。你服药多日,昨晚偶发急症,此前并无异样。定是你昨日另服了什么东西。你若是愿意,不妨近前来,我再与你诊一回脉。”
时毅将信将疑,朝他走进了一步,不放心地伸出了手腕儿。江浮清拉过他的手腕搭脉,闭上眼睛,复又睁开,道:“此脉象端直而长,指下挺然,脉弦而滑。双眼迷离,目光散乱,提剑之时食指与拇指无力。你昨夜可是饮酒了?”
时毅点点头,有些惊讶,问:“你怎么知道?”
江浮清无奈道:“服药期间不可饮酒,我早与你说过。昨日算你命大。”江浮清走到书房,去屋子里取了纸砚,又给他开了一个方子,让他自己去镇上的铺子抓药,又叮嘱道:“病愈之前不可饮酒,病好之后也尽量不要喝。酒精损害中枢神经系统,引起记忆力与注意力下降、精神亢奋以及平衡功能失调。长此以往,五脏六腑具损。”
“有这么严重?”时毅不太相信。
江浮清也不再多说,淡淡道:“言尽于此,你若是不信,尽可喝个烂醉。只是不要来找我闹事就好。”
时毅接过他手里的方子,又看了江浮清等人几眼,转身离开了。商鸣谦看他不再闹事,便也撤下结界,放任他离去。
经此一遭,商鸣谦更加不放心江浮清独自在这里居住,这次是平安解决了,只怕下次遇见个更难缠的。但江浮清是铁了心的不回灵州,商鸣谦便决定再在这里留些日子,让几个长老与他传音,或者有什么急事,直接到越州来向他禀报。
商子文好说歹说,但商鸣谦只言,不能让江浮清独自留在此处。江浮清却劝了他好久,叫他自己回去。但商鸣谦不肯,只怕再遇如此险境,到时候追悔莫及。一时僵持不下,商子文便说:“不若从灵州调些人马过来保护夫人的安全?”
商鸣谦虽然点头,但毕竟还是不放心。
江浮清哪里受得了一群人没日没夜地盯着自己,早在灵州就受够了,走哪儿都有弟子门人跟着,实在拘束得不行。如今在越州好不容易清净了大半年,却又要被他们缠上,那和在灵州的时候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