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夜,等到两个人从屋子里出来,天边已露曙光,借着这点光亮,江浮清才注意到商鸣谦身上穿的不是红衣,而是白衣染血。上面既有他自己的血,也有其他人的血,纵横交错,以至于把衣裳都染红了。
江浮清觉得触目惊心,拉了拉他的袖子,说:“你换件衣裳吧。”
商鸣谦点头,在空间里翻找了一阵,不满道:“我的衣裳怎么没了?定是他给我丢了!”
他口中的这个“他”自然是指代的白色人格。江浮清叹气,说:“你凑合着穿呗。别那么苛刻。”
商鸣谦却很不满意,说:“都是白色,我最讨厌了!”
江浮清摇头,抬腿就往前面走,说:“那你自己选吧。你是不穿,还是穿白色。”
商鸣谦拉住他,说:“你同我去买些新的。”
江浮清指了指他这一身血衣,“你不怕吓到路人?”
商鸣谦却道:“路人吓没吓到,与我有何相干?”
这倒是,他我行我素惯了。
于是在江浮清的百般劝导之下,他终于做出了让步,暂时换上了白色衣衫。他穿着白色,不说话的时候,与白色人格有些相像,只是一开口就完全变味儿了,实在让人猝不及防。商鸣谦拉着他御风而行,很快就到了镇上的集市。
两个人踏进了成衣铺子,那掌柜立刻就亲自来迎,没见过这般好看的人物,一来还来俩,于是殷勤招待起两人来。商鸣谦挑挑拣拣,买了一大堆,全都收进了空间里,等到他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枣红色的交领箭袖长袍,腰上坠下一块拇指大小的血玉宫绦,看上去华贵非凡。
那掌柜赞不绝口,就差拿他出来当招牌带货。江浮清赶紧把他拉走,生怕他被问烦了会大发雷霆。商鸣谦却死不挪步,强行给江浮清置办了几身好行头。江浮清只好顺着他,等那掌柜的好不容易打包完了衣服,就拉着他快步走了。
一路上人头攒动,川流不息,两人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江浮清总算把他平安地带回了自己的院子,院子窄小,本以为商鸣谦要嫌弃一番,他却极为欢喜,说:“这里不错!本尊喜欢!往后便都住在这里了!”
那边柳不嗔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江浮清回来,松了一口气,拉过江浮清的袖子,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还道你生了什么不测,正准备出去找你呢。”
“唉,一言难尽。”说罢江浮清瞥了一眼商鸣谦。
商鸣谦也在打量着柳不嗔,一把将江浮清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上前一步,戏谑道:“是你?怎么?上次还没有被本尊收拾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