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清点头,说:“问了,但是他说他记不得了。”
柳不嗔笃定地说:“如果白色没说谎,那记忆应该在红色那里。你得去问红色那个。”
江浮清瞪了他一眼,“红色的那个我曾经问过,他也不说。而且再难找到那样的机会了。”也不能把商鸣谦关起来,让他再身受重伤,或者再变着法气他吧?而且他一旦变成红色,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回白色了,几个月也不一定,说不定还没治好商鸣谦,他就被折腾死了。再说了,商家也离不开他,红色的也不理事,又怕生了差池。
商鸣谦听到江浮清在和柳不嗔说话,也意识到也许江浮清就是找柳不嗔想要探讨解决他多重人格的问题,因此对柳不嗔的敌意也消退了些许。此刻没有现身,就静静的听着。
两个人没有发觉他在门口,自顾自地说着。
江浮清叹了一口气,说:“要是那个红色的不出来就好了。”白色的那个多好呀。温文尔雅,又讲道理。他说的是一句气话,不过却还是有几分私心的。虽然红色的那个也有好的一面,但是太喜怒无常了,不太好相处。
那边的柳不嗔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确实,上来就打了我一掌,直接给我打吐血了。我要不是灵枢谷的人,恐怕就凉了。”
江浮清点头。
商鸣谦后退了一步,蹙起了眉头,难怪柳不嗔说他被自己揍了两回,原来有一回是红色人格打的,看来还受了挺重的伤。如此想来,柳不嗔故意气他倒也是有原因的了,不单是因为江浮清。
红色人格真是个怪物。
商鸣谦想到,若是没有那个红色的,他便可以心无旁骛地和江浮清生活在一起了。而此刻,他在江浮清的眼中虽好,却是个随时会变成怪物的人,对他多有防范。想到此处,内心隐有一股酸涩,攥紧了拳头。如果那个红色的永远不会出现就好了。那红色的存在一日,他就一日不安宁。
过了一会儿,江浮清见他还没出来,有些担心,便过去看他。商鸣谦恢复了镇定,朝着江浮清走了过去,露出一个微笑,道:“你饿了吧?我去做些吃的。”
江浮清点点头,也是一笑。
随后商鸣谦便离开去了厨房。
柳不嗔盯着商鸣谦的背影,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头,一时敛眉。江浮清虽然清闲自在,但还是眉头紧锁,忧愁围绕着他。他这几日做了些药,自己吃过,对他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准备给商鸣谦试试,但又怕商鸣谦不愿意,也不敢说。商鸣谦也察觉出他的犹豫,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微笑道:“没关系,反正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江浮清见他这样更是心酸,他越想便越是忧郁,每日也是食不下咽,胃口不太好。这一点上,柳不嗔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柳不嗔虽然答应帮忙,但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事,也就没有那么上心,每日吃好喝好,十分悠闲自在。见江浮清这模样,道:“你这是思虑过重导致的肠胃功能紊乱。”
江浮清点点头,也发现了,他在蔚蓝星的时候,一直喝营养剂,虽不如这些食物好吃,但是好消化,他本就肠胃不大好,所以一有忧思竭虑,便会影响到消化功能,不太舒服。自己配了一些药吃着,但是忧思在心,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这一日江浮清正要吃饭,实在是觉得难受至极,连忙走到角落里,扶着树干呕起来。商鸣谦连忙走过去,想要替他顺顺气儿,但是江浮清摆了摆手,又回忆起了不好的往事,症状更加严重了。
商鸣谦只好后退一步,离他远了一些,蹙起了眉头,问柳不嗔为何会这样,柳不嗔也不在意,说:“他呀,情绪严重影响身体。你俩半斤八两吧。你不用担心,过段时间可能又好了,反反复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