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迷茫的模样,那女修先是怔了下,而后试探问他,“你不知道吗?”
薄聿摇头:“自睡下后便人事不知。”
“那你还记得多少?”
“唔,”薄聿想了想,“只记得睡熟后听到巨响,而后便想出去看看,岂料一出门就没了意识……”
“那,凌空画符的事情,也不记得?”虽说萍水相逢,但是曲漾莫名对薄聿存着一股信任,她总觉得这人看似修为一般,但应当不是普通修士,而且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
“画符?”薄聿疑惑,“我灵力亏空,不说不是符修,就算是,我也画不出来。”他这话半真半假,曲漾看了他一眼,“但是那会儿你的确只一人便短暂制服了那妖物。”
曲漾旁观了现场,薄聿哪里知道这些,那会儿富贵儿发疯,自己又惊又慌只顾将其制服,根本顾不得其他。
只是这话却不能坦白。
他揉了揉眉心,叹气:“抱歉,我实在没什么印象。”
曲漾涉世不深,姑且算是信了他的话,便仔细将薄聿昏迷后的事情详细叙说了一遍。
“你是说,我是忽然消失的?”薄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摇摇欲坠的屋子,便觉得扶霁和富贵儿有事瞒着他。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医治这些无辜百姓,而且这客栈里出现过的妖物不知所踪,”曲漾往曲慎身上看了眼,“我与师兄决定暂时留下,打算稍后进睢阳山看看情况。”
“睢阳山?”薄聿目光一顿。
“我们来镇子前便听闻睢阳山有怪事发生,后来有事耽搁了,方才那妖物不知道被什么人制住,后来也是突然消失,所以这才是众人对你妄加揣测的缘故。”
“或许并不是妄加揣测。”一直沉默的曲慎忽然开口。
“师兄!”曲漾拽了拽他的袖子。
“忽然消失,又从那屋子里出现,而且修为一般却能与那妖物有一战之力,你就算不是那妖物,也一定会和那妖物有不寻常的关联。”曲慎剑尖直逼薄聿颈侧,一股清寒的灵力环绕着剑身。
曲慎天生双灵根,天赋惊人,一出剑便蕴含杀意,曲漾上前就要阻拦,却被他逼退,“小师妹勿要近前。”
“随随便便就扣下这么一顶大帽子,我修为如何你一眼便知,那妖物妖力高深,我是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制服它?”薄聿伸手拨开他的剑刃,“有一件事曲姑娘说得对,你现在若继续耽搁下去,外边那些人怕是要施救不及而亡。”
说完,薄聿便往外走,直接从离得最近的一个人开始看起,他们被灵力波及,大多伤了内腹,偶有几个被掉落的瓦砾砸伤,薄聿都无一例外赠了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