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做完了?”霍戎捏住了身畔人的手腕:“既然是新婚之夜,那些当然都是助兴。”
少年手腕的皮肤滑嫩如凝脂,那夜撩人的小细作不合时宜的浮到心尖上,霍戎俯身看他,眼神逐渐晦暗。
那次太过匆忙,遗憾未看清少年动情时的模样。
“陛下,今夜太晚。”商沅恨不能将自己尽数所在被子里道:“大婚也累了一天,要不先歇下,也不急于一时。”
霍戎轻笑一声,声音在夜间低沉沙哑:“你既然已入了宫,从今日起,和朕便是夫夫,若是这也省了,那也省了,还有什么趣味?恩?”
耳根通红的商沅:“……”
这是他说的话,暴君又拿来堵他。
霍戎的气息逐渐逼近,商沅紧贴着龙榻:“陛……陛下,等等……”
他脑海里快速想着如何在不崩亲近暴君人设的同时还能多苟一段。
说来也简单,装纯情人设。
是啊!
就算他主动对暴君示好,那也是用念诗等含蓄法子,可想而知,也是个矜持的小郎君!
一个还没有经过人事的纯情小郎君,就算是嫁给了心仪之人,想熟悉熟悉再慢慢深入,也不过分吧?
商沅急中生智,原地演了一把清纯人设:“陛下,臣之前虽也和陛下亲近,但毕竟和今夜不同,臣……臣从未经历过此事,虽已大婚,但……能否徐徐进展……”
说着还努力瞪大眸子,俨然是个我见犹怜的无辜小郎君。
小郎君有什么坏心眼呢,只是不想大肚子罢了。
徐徐进展?
霍戎意味不明扫过他手上的扳指,淡淡道:“确定自己不通此事?”
商沅头皮一麻:“……”
毕竟那夜在账里,他已经不干净了。
还好暴君不晓得那是他!
商沅定定神,垂下眼睫哼唧道:“臣对此事稚嫩,还望陛下包容……”
稚嫩?
霍戎挑眉。
主动下药的稚嫩?
商沅这模样摆明了是故作可怜骗人,可他竟还想看他静静演。
霍戎声音低哑:“是么?那朕进京前的三个月,你在何处?”
商沅的身子登时一僵,下意识道——
“在储秀宫学进宫的规矩……”
“那些规矩,今晚恰好要用。”霍戎贴近他耳畔:“阿沅若是再说自己不通此事,朕就要怀疑你那三个月,究竟有没有在宫里乖乖学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