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殷神扬重坐回棋盘边,否决地很随意。
带浅枝来脾气了,以她对殷神扬的了解:“我看不是不行,而是有条件可以谈吧。”
内室里,他怕灯光晃眼,所以点灯不多。
此时他坐着抬首去瞧,保有倔性一直不肯坐下的暗处少女,似乎在思考她所说的话,听出了她话里的语气不善:“我忽想起,不久前你还对我说过,敬仰我犹如滔滔江水之类的话。”
“有点令人怀念。”
带浅枝毫不客气的反驳:“那是骗你的。”
殷神扬听后,低头笑了一下,勾起那只常来执棋的食指,饶了饶太阳穴。
他笑完:“不是有条件,而是在你取走神弓后。我作为城主自然得向众人有个交代。我给出的说法是‘作嫁娶聘礼’。”
“你这不是无赖吗?”
说罢,带浅枝顿时摔门而出。那帘名贵的联珠账,被她甩的那叫一个砰砰作响,一如她爆炸的心情。
等到了第二日,殷神扬仍不肯放过她。
她本以为逃过陈春日晨昏定省的念清静经后,能睡几天舒服懒觉。
可一大早公鸡刚打鸣,就有府上的侍女扈从,要来整理她的房间,说城主吩咐过,自今日起的办公地,改到了她这里。
清早,带浅枝瘫软在太师椅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仆役们把殷神扬房间里的专属东西,一件件搬到她屋里来,摆好,塞满。再想到即将到来的殷神扬,她已是如同失去了某种生活上的信念。
带浅枝想着,你家的房子你想住哪就住哪,我躲着还不行吗。
她正要跨门出逃,只见殷神扬来得比她想象中要快得多。
“去哪?”
“透气!”带浅枝大声说完,提脚便要走。
“停下。”
殷神扬指着跟在他身后,如一条长龙摆开的大木箱子道:“你的东西,你看完了再走。”
“我的东西?”带浅枝很是怀疑。
殷神扬气色很好,他命人在院子里就把箱子打开。
带浅枝的两条腿直接挪不动了。
“人们送来的婚嫁贺礼,自然是你的东西。”说罢,殷神扬倒是能神态如常的先进屋去了。
同样是这个清晨,无为回到了陈春日身边。
陈春日向来起得早,正被不器伺候着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