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佛子方执起的温热茶盏,便再次被稍微一重的置桌面上。令整日作怪的二人,顿时身体一颤颤巍巍。
空竺越与他二人待在一块,心气越发无法平稳。继而,他自是得令罪魁祸首承受怒火。
于是佛子走至二人身后,一手摆正谢卿姒与猫生的站姿,轻笑:“方才在赌桌上得意忘形的劲儿势,怎的此时未见到。呵,站得似根软面条一般,整日裘马声色。”
谢卿姒一听,倒是未敢反驳。她站得一会便腿麻,抖动着身体、扭捏着软肥腰,便欲讨饶。
但是空竺可是深知她的习性,明儿日她便与虚悟一同去寻找虚空,届时少不得受些苦头。
佛子按住她,令她站稳。同时告诫:“你与苍暮确实相似,如出一辙的皮实。明儿你便与他、虚悟去见虚空,到时路上少折腾他们,尽快找到虚空,可知晓?”
“怎么再提及此事?苍暮到客星城,是瞒着苍家主的。因此我趁着他醉酒,便敲昏他。再令苍家的侍从捆着他回去,此时应该已经回到半道儿上了。”
谢卿姒不以为意的谈方才之事,令空竺听到后,眉头一皱言:“呵,你二人不止皮实,肆意妄为的德性亦是相似,简直欠收拾。”
佛子口吻虽重,但是他却低头捻珠,语调却平缓得当。他的此番动作,更令谢卿姒的态度漫不经心。
于是,她随意的连连点头附和:“表哥,我知你不易,知你的所做所为是在为我着想。但是,你凡事皆独自去处理,我根本无法插手。你的心意,如今实在压得我无法喘气。”
女童话落,便径直一屁股面壁坐在地上。她撅着嘴,歪着头未再理睬空竺。
而在一旁的猫生顿时感觉四周的空气,僵滞住。他立马自觉的探出胖腿,偷溜去与虚悟。
待猫生离开后,屋内便空余谢卿姒与空竺。两人皆保持沉默,一时半会儿房内倒是寂静无声得诡异。
僧子听到谢卿姒此话,竟一时间语塞,不知从何解释。空竺自幼时,见到卿夫人抱回谢卿姒起。他便觉得与她冥冥之中注定,他二人之间因缘际会。
初时空竺以为起因是,由于两人存有亲情血缘的关系。但是随时间的推移,他从卿夫人的身上揣测,此事绝非如此简单。
但是无论如何,空竺从始至终皆在尽心尽力的照顾谢卿姒。一切瞧起来似顺理成章一般的,再加之她为他而眼盲一事,更令空竺事事挡在她的面前。
现当今谢卿姒突然的一番话,令空竺亦是察觉他常年,待她的惯性方式似乎出现错误。
佛子以平日皆是以兄长的身份,照料她。
而谢卿姒自幼便被他娇宠长大,旁人倘若夺去空竺分毫的注意力,她便不依。
但是此事便似若顽童,被他人抢夺心爱之物。而恼怒,与所谓的男女私情相差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