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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他还躲着梁凯禹,短短一个晚上的时候,他就放弃了那些抵抗,明明很打脸的事情,他一点也没觉得窘迫,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不过到底是和梁凯禹从小长大,关系一时之间发生改变,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总感觉新的关系新奇又陌生。

白天他自己学习,等晚上梁凯禹回来,两人对视,这种感觉到达了巅峰。

下午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在学习了,就是没事情做,就一直坐在书桌前了。

梁凯禹回来的时候,他正在画乌龟。

缩头乌龟,符合他这段时间的形象。

梁凯禹进他房间没跟他打招呼,等头都伸到他面前了,他才反应过来,立刻捂住了画,梁凯禹似笑非笑:“偷懒呢?”

宁砚心说这种讨厌的感觉又来了。

他板着脸,否认道:“我才没有!”

“嗯,没有。”梁凯禹也没跟他辩驳,静静看了他片刻,把宁砚都看不自在了,想扭开头的时候,梁凯禹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真可怜,”梁凯禹道,“嘴巴肿了一天是不是?”

宁砚耳朵又红了,他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梁凯禹,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

此刻,他圆圆的猫儿眼成了清纯的标志,鼻梁上像痣的雀斑又有那么点的俏皮。

梁凯禹意动,喉结滚了下,他亲了亲宁砚的眼皮,又亲了亲他的鼻梁雀斑。

“皮肤这么白,怎么这里偏偏有点色素沉淀?”梁凯禹低语。

“小时候我妈说,是我自己用钉子戳的,”宁砚道,他捧住梁凯禹一只手,举起来,“就像是你这只被钉子扎的手一样。”

梁凯禹张开手掌。

他的手哪里都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拍张照出去,都能惊艳到人。

有瑕疵的地方,就是小时候受过的伤。

才受伤的那段时间,说对宁砚没怨恨,那是骗人的,但是这个伤也没持续多长时间,养一养就好了,所以那点怨恨,就在时间的长河中逐渐消散。

唯一去不掉的,是疤痕。

方婧诗给梁凯禹用过祛疤药,也求过土方子,可是这个圆圆的疤痕,就一直长在梁凯禹的手上,顶多稍微淡了点,但是从来没去掉过。

久而久之,梁凯禹受伤的手,比起没受伤的那只,露出来的次数大大减少。

只除了在宁砚面前的时候。

他会故意只用这只手。

目的是为了让宁砚产生愧疚,让宁砚清楚他几年前干了什么事情,还有宁砚的那只狗,他一样也不喜欢,每次回家看见那只狗被关在后院里,尽管知道宁砚很难受,他照样不会给那只狗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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